“还有我!”若叶也加入进来。
对友人们的期待她头摇着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的,我在店里一般都负责杀鱼刮鱼鳞,烤鱼那么其他叔叔负责的,而且……”
说到这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店里的鱼很多……所以身上会有很重的鱼腥味,非常不好闻……难闻,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美好。”
“哈?”若叶吃了口鱼呆了一秒,“这有什么关系,我爸爸是开油漆店的,虽然我家店的油漆都是无危害的,但是每次进店都能闻到股刺鼻的油漆味,我就在那长大,根本不会介意什么怪味道啦。”
“嗯嗯,我也是。”桃也在一旁附和“我抓到壮壮准备偷偷在沙坑里尿尿,所以现在什么怪味道都能接受了。”
原本温馨的气氛被桃这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打破,若叶没忍住开始干呕起来,她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强忍反胃问道。
桃挖了挖鼻孔:“嗯,就是今天早上啊,我来沙坑玩,发现壮壮居然想往沙坑里尿尿,然后我阻止了他还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他被我吓得哭着跑了。”
“但是虽然今天阻止了壮壮,但我不确定他前几天有没有这么干过,所以我这才不想玩沙坑想换个别的玩。”
“这种事你不早说,还有,不要当着别人吃饭的面挖鼻孔啊混蛋!呕!”若叶还是没忍住,把吃得全都吐了出来,“不行,我回家一定要洗澡!”
她就更直接了,直接学小桃跳到水里游了一圈慢悠悠地上岸。
她们离开河岸时小桃频频回头看。
“怎么了,小桃?”若叶停下脚步询问。
桃摇摇头:“没什么,还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我们。”
“应该是你的错觉吧。”她看了眼平静的湖面,“这里在修结界,山上都挂了禁止入内的警告牌,应该没人会过来。”
下午她们成功捕捉壮壮,在她们的严刑逼供下,壮壮保证自己昨天只是尿急又找不到厕所才那么做,之前绝对没有干过,用他最爱的玩具超人保证,她们这才放过他。
晚上她顶着星星回到家,结果刚一到家,就发现母亲坐在客厅等着自己了,原本舒畅的心情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她最后被母亲狠狠打了一顿,因为她没听她的话留在家里帮忙而是出去疯玩。
她早已习惯,被打完了洗个澡爬上阁楼望着星星,她的心情依旧挺好。
不过这种好心情维持到第二天就烟消云散。
“你还给我!”她死死地拽着母亲的手不让她走,但她的激烈反抗并没有任何用。
“啪!”一个巴掌甩上了她的脸。
猪猪存钱罐被母亲强硬夺走,她捂着脸咬唇不作声。
“你胆子倒是变大了,居然敢偷店里的钱,你别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母亲严词厉色道。
她看向母亲身后的小身影,知道了母亲闯入阁楼的原因,她也不多做辩解,任凭母亲的打骂直到她气消了离开阁楼。
母亲离开了,留下了她和一个和她同岁相同模样的小女孩。
她拖着全是伤的身体站了起来:“为什么要和妈妈说谎,那些钱是你偷的不是我,亚美。”
亚美义正言辞道:“钱不能给你存着,你的钱存多了就会想着跑了。”
她不再说话,亚美却像个机关枪,小嘴叭叭个不停:“妈妈只是脾气比较急躁,你好好哄哄她她就变好了,你不要总想着和妈妈硬碰硬。”
“好的,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她揉了揉脑袋,似乎受不了叽叽喳喳的亚美。
她的话成功让亚美像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每次总是这样,一副不愿意见到我的样子,我可是你的同胞妹妹!”
“我让你不要再霸凌那些孩子你有听过我的话吗?”她不耐烦地问道,“领你去道歉还死活不肯去,最后都是我替你给人家赔礼道歉。”
“那是他们活该!”亚美牙尖嘴利地辩驳,“是他们先嘲笑我们身上的鱼腥味,不然我也不会攻击她们。”
“可是嘲笑你的是那一个孩子,你却把他们所有人都打了。”她道,“不仅如此,你还拉帮结派,那些弱小的孩子只要不肯服你就会被你霸凌,难道这些还不过分吗?”
“谁叫他们那么弱小又那么懦弱”亚美露出厌恶的神色,“弱小想要生存要么服从规则,要么拉帮结派对抗规则。”
“他们实力又差性格又懦弱,这样愚蠢的人天生就是为了给我找乐子用的!”
她不想再听亚美的歪理邪说了:“你出去吧,不要来烦我了。”
“我出去了你想找谁进来,找春野桃还是找若叶?”亚美气呼呼地问,语气中掺杂了一点委屈,“你总是这样,别人家都是帮自己的血亲,只有你永远帮的都是别人!”
“那是因为都是你犯的错!”她再也忍不住了冲亚美吼了句。
亚美哭着跑下了阁楼,重重地关上门,将她留在了阁楼里。
…………
“那个,已经准备好了吗?”
“唉,该埋上的地方全部都埋上了,只要引燃一张,整个木叶都会化为片火海。”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真的不在意木叶的死活。”
“彼此,答应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和小哥说过啦,小哥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等他忙完这阵子就可以啦。”
“说话能正常点吗,这样听得怪恶心的。”
“嘤嘤嘤,好吧。”
…………
“队长!”
天藏直接敲响了卡卡西家的门,开门的卡卡西还穿着常服,见天藏神色紧迫的模样,睡眼惺忪的他立马切换到任务状态。
“出了什么问题吗,天藏?”卡卡西立马换上暗部服装,这代表着三天假期的从第一天开始就胎死腹中。
“审讯部那里汇报说,被关押在里面的犯人若苦出现了异常,请求您前往查勘。”
“嗯,走吧。”卡卡西点点头。
身处暗部多年,卡卡西直面过许多黑暗,复杂的经历养成了处事不惊的性格。
对于审讯部所说的异常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直到真正见到了若苦本人,他才理解了审讯部口中的异常。
牢里的若苦浑身血污,这是前阵子拷打审讯留下的痕迹,他盘腿坐在冷硬的石板上,曾经的胆怯神经质一扫而空,取代的是平静和好奇。
这不是若苦。
在看到牢里囚犯的第一眼,卡卡西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是谁?”他谨慎地问道。
卡卡西博览多闻,甚至忍界有许多功能各异的秘术能够直接作用于人的灵魂。
“我是谁?”若苦歪头重复了一遍卡卡西的问题,“我也记不得了呢。”
他又开口道:“我只记得我要找一个人,但是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若苦的面色平淡,就仿佛他和卡卡西不是在灰暗血腥的审讯室交流,而是在平静安宁的森林里交谈。
他看向监狱外的卡卡西:“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看见若苦突然上前,卡卡西两边的暗部都摆出了战斗姿势护卫在他身边。
卡卡西摆了摆手,不退反进来到了牢笼前:“你想要我帮你找人总要告诉我他的特点吧?”
“特点吗?”若苦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答道,“他是个豪爽的人,个性温和宽厚,但内在异常强势。”
他说到这忽然又皱眉,自顾自地摇头:“不对不对,他现在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自卑敏感又多疑的,但内在也是十分坚定,只要他下定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的意志……”
他话没说完,突然表情一变,带给人压迫感的气场瞬间消失,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怯懦恐惧的忍者。
他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什么事,猛地向前冲去想要拉住卡卡西的衣服,却被他侧身躲开,涕泗横流的他感受着体内生命力的快速流逝嚎叫着:“快救我!快救我!我还不想死,你、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能告诉你们,无论是……唔……”
目睹着这场聚变的两名暗部将卡卡西护在身后,卡卡西眼瞧着扒在栏杆上伸出手想抓他的若苦是如何从脖颈开始蔓延出细细的绿丝,绿丝汲取着他的查克拉顺着他的身体野蛮生长,最终突破肌肤、血管、甚至眼球,在沿着他的外表皮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座颜色枯黄的树人,树人呈诡异的缠绕状,似乎想将宿主牢牢地与自己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