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按照理论以向下三十五度角投射就可以击中目标,可是实际情况中大家必须要考虑外部影响,如风向等……”
桃撑着脑袋看着黑板上的白字,竟有了种梦回初中的错觉,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一个私人小桌子或是和她写纸条交流的同桌。
“汪!”正在她因为熬夜学习医疗理论到半夜而昏昏欲睡时,一声清脆响亮的叫唤声把她从半梦半醒间叫醒。
“你的身体对于睡眠的依赖性太大了。”黑绝一阵见血的指出来,桃不在意地揉揉眼睛朝后看去。
“忍者也是人好吧,除了初代那些陆地神仙,普通忍者与正常人就体能有点区别而已。”此时牙正捂着第一天带进来的赤丸嘴巴,不让他再叫。
“踩了引爆符会被炸死,没有躲开落下大石头会被砸死,不睡觉或是睡眠不足会有黑眼圈并且犯困,这才是真正的忍者好吧。”
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然后翻开砖头厚的医疗理论课本继续看下去。
“好啦,赤丸,别再叫了啦。”牙捂着赤丸的嘴巴急躁慌张地低声道。
虽说介于某些忍兽家族的特殊性学校允许其带着忍兽进校门,但前提是忍兽必须是已经训练好听话的,不能扰乱正常的教学进度。
赤丸还小,对什么事都很好奇,牙的母亲犬冢一族的族长刚开始是不打算让牙带着赤丸进学校的,觉得赤丸还得在训练个一年才可以。
最后还是牙磨了好久才让她同意。
他可不想上学的第一天就被班主任打电话叫家长来,他好不容易才让妈妈同意带赤丸上课的。
赤丸被牙捂着嘴,但还是冲着前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志乃看了眼旁边正专心捂着赤丸嘴的牙,又看向赤丸朝着的方向,是正前方的黑板那里。
“今天的作业除了鸣人忘记带了以外全齐了。”桃放下一堆本子。今天鸣人上课一觉睡到下课,都忘记上课补作业了,最后只能拜托她跟伊鲁卡说自己没带。
不过对于伊鲁卡来说,这两个词的差别并不大,因为鸣人从来都没有在说过没带后补交一次作业给他。
下午,操场。
“这有什么?”黑绝不屑道,“又不是叛村通敌,你难道这也怕?”
桃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一侧躲过志乃的一踢。
“你当我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怕,是觉得麻烦,不仅要请家长还得写报告。”
她以前一直认为忍者都是粗人,啥都不懂只管打架。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一个优秀的忍者,不仅精通数理化,而且历史政治不能落下。
要说大学最烦的是什么,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卡,但要说当忍者最烦的是什么,她也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写报告。
对,没错,就是写报告。
出村要写出村申请报告,做任务带队忍者都要写任务详细报告,学习某种高级忍术也需要写忍术申请报告,甚至连收忍宠,都要写一份忍宠情况报告。
中午她接着赤丸的事情向伊鲁卡询问忍兽的事情,当问起忍兽驯养问题时,伊鲁卡给出的答案是为了防止潜伏在木叶的敌忍变成忍受模样混入学校,所以一般情况下是禁止私自携带忍兽进入校园的。
像赤丸那种还是犬冢一族作为担保才免去检查,其余很少同意申请,就算同意了也要先检查了确保安全才允许带进去。
如果被发现私自带忍兽进校园,则会被通知家长来学校的。
这才是桃现在揪心的事,她倒不怕被发现,反正就是只胖鸽子,但因为这件事情让芽吹被喊道学校来……
那画面太美,桃不敢想象,虽然春野兆他们都知道她养了只胖鸽子,但并不知道她这几天把鸽子带到学校来了。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丢不丢脸麻不麻烦的问题。”桃严肃地和黑绝解释道。
说着她弯腰又躲过了扫过她头顶的一拳,然后眼疾手快地抓住志乃的胳膊把他往后面一拉。
志乃被外力猛地向前一拽,踉跄地朝前走了几步才堪堪停下。他稳住身体感觉对方没有背后偷袭的意思,转过身推了推眼镜。
“为什么不攻击我?”他问道。
“唔……我们昨天不是说好对战就得过且过别太较真吗?”桃想了想答道。
志乃摇摇头:“不是这个。”
桃又想了会,抬头:“因为伊鲁卡老师跟我单独说过你现在还控制不住身体里的虫子,如果让你进行高强度对战你身体的虫子就有可能爬出来。”
她理直气壮地望着志乃的墨镜:“我可是个女孩子,虽然我答应过伊鲁卡老师的要求要照顾好你,但并不代表我不怕虫子。”
黑绝想了想春野桃昨日傍晚边听着身旁鸣人叽叽喳喳一边面不改色地摘下从树上掉入她脖子上的毛毛虫,突然想不出有什么可嘲讽的话语。
对面的志乃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传来了一声哨响,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桃因为忍兽的事情也没继续和志乃对话的兴致,转身就朝着大部队走去。
志乃揉了揉鼻子,他扫了眼今天桃下午进去过的教学楼,慢悠悠地走向集合点。
看来下次要留点心了,桃背着书包想到,她可不想因为私自携带忍兽入校被喊家长。
就在桃走出校门准备回家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那个,小桃……”
桃回头一看,意外地发现居然是雏田,她们的最后一次谈话还是在一年前的学生教室里,当时也是这样夕阳西下。
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和心境要比当时好了不少,不过面对一年左右都没说过话的雏田,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有事吗,雏田?”在“雏田”和“雏田同学”中间,她挣扎了几秒最终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