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波看着杨金业手中的枪说：“这是那个军人的枪吧？”

“嗯，cs-ls2型冲锋枪，9*19mm口径子弹，挺少见的枪，那位大兵哥在上面刻了个黑老虎，大概是他自己一直在用的专用枪吧，”杨金业说，“这把性能还是很不错的。”

“他不在军队里，是不是代表，军队已经……”

“不可能吧，虽然丧尸很难搞，但是军队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也许用不了多久军队就能把丧尸占领的地方都夺回来。”

“如果全世界都已经成这样了呢？”

“不至于……吧？”

薛凯波摇摇头，叹了口气。

胡文昊看着自己的妹妹乐呵呵的打开冰箱取出四五瓶可乐，禁不住笑了笑。

“文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胡文昊身边传来。

胡文昊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上官冰儿，明白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他经常会出现幻觉，看到死去的人。

“诚，他不在吧？”上官冰儿轻声说。

“他在另一辆车上。”胡文昊回答。

“说起来，前天江诚向我求婚的时候，我还是很感动的，”上官冰儿笑了笑，随即又低下头，“如果不是丧尸爆发，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吧……”

“……”

看着这个幻像，胡文昊突然心生愧疚。

如果在江诚去救时铭的时候阻止他就好了……

如果当时在四合院里多等等江诚，也许他和上官冰儿还会像以前一样……

如果他不带着他们到那个危险的实验楼，谁都不会死吧？

“文昊，我其实曾经喜欢过你，只是当时觉得你很冷漠难以靠近，”上官冰儿闭上眼，脸上很是平静，“这倒是让江诚钻了个空子，不过也是和江诚在一起后，我才明白了当时对你的情感只是一种仰慕之情，你又帅，成绩又好，哪个女生不喜欢呢?”

“江诚和你很般配。”胡文昊说。

“嘻嘻，我猜你也会这么说，谢谢啦，”上官冰儿开心的说，“我代诚和你道歉，一定要带着他好好活下去。”

“嗯，你安心走吧，他不会死的。”

“诚他迷路了，需要有人指引他走向正确的路，文昊，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放弃他。”

“……他也是我的兄弟。”

“知道你们关系好，”上官冰儿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我走啦。”

“嗯，再见。”

“……”上官冰儿没有回应，她不希望与胡文昊再见，又说不出永别了这种话。

房车一个颠簸，上官冰儿消失了。

“胡文昊你过来一下，”驾驶座上的零突然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胡文昊放下手中那个被他揉的扁平的易拉罐，走到零那边，坐在副驾驶上。

“有什么事快说吧。”胡文昊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可乐罐，“我妹妹都没你这么能喝。”

“哈哈，就像打游戏上瘾，根本停不下来。”零向胡文昊地出一盒拆开的香烟，“来一根?”

“我不抽烟，”胡文昊拒绝了，“我不想步入慢性自杀的行列。”

“我其实也不抽，只是经常给人递烟，习惯使然。”零收起香烟，把车速稍微降了些，“你家里人有抽烟的吗？”

“……”胡文昊摇摇头，却又想起了某个人，“算是有吧，那家伙是个老烟鬼，怎么戒都戒不掉，我都快受不了他了。”

“是不是天天满口答应一定会戒，背地却在口袋里，枕头下偷偷压着一只烟，等你睡着了跑出外面死命抽?”

“还真是一不看着他那混蛋就到外面吞云吐雾。”胡文昊想到那个男人每回偷偷抽烟，却被他逮个正着，微微笑了笑。

“跟我爸毛病一样，做足了地下工作，和特务有的一拼。”零也笑着说，“等危机过去，好好回去陪陪他吧，希望人还健在。”

“他……”胡文昊心里有些不舒服，“失踪了，在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