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案队来了新案子(1 / 2)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万里无云,鸟鸣枝头露滴叶下,大街上渐渐车水马龙热闹起来,除了地面低洼处有些积水,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而金州市公安局重案队却来了新案子。

在金州市森林公园的丛林中,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大约3岁左右,头发零乱,衣衫不整。

生前死者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显然跟凶手有过一翻僵持搏斗。她的颈部有一道被掐过的细微印痕,鞋跟的底部嵌满了泥土,双脚落点处被蹬出两道泥痕隐约可见。

由于刚下过一场大雨,其他证据都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所有脚印也都被淹没掩埋,凶手无迹可寻。苏凯风和几个同事扩大了现场勘查范围,依然没有丝毫收获。

大雨掩盖了这场罪恶,给案子侦破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正当苏凯风在值班室翻阅卷宗一筹莫展之际,一位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子突然来访,他告诉苏凯风:他是来投案的,他叫聂志诚,是一名药剂师,是死者的丈夫。

苏凯风一愣,随后把他请到了讯问室。

聂志诚的情绪异常平静,没有一点慌乱的迹象,根本不像是杀人凶手。

苏凯风不免怀疑地问道:“人是你杀的?”

聂志诚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妻子,能给我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吗?”,苏凯风接着问。

聂志诚依然不看他一眼:“没有为什么,我杀人了,我认罪服法”。

苏凯风忖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人既是你杀的,那么,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聂志诚要了一根烟,不慌不忙点上,依旧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思索了有几分钟时间,理了理自己的头绪,把案情的来胧去脉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案发的前一晚,他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点酒,然后找了个地方喝茶打牌。当晚他手气不错,一直玩到后半夜才回家,妻子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个没接到。

到家之后,妻子怀疑他夜里找别的女人鬼混,一直不依不饶纠缠不停,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无济无事,他一气之下就扇了妻子一个耳光,妻子负气跑出了家门。

苏凯风打断了他:“你真的在外面打了一夜牌?在哪打的?和谁一起?”

聂志诚这才看了苏凯风一眼,他停顿了一下,显然刚才的谎话很轻易就被眼前这位年轻警官识破,于是他狠抽发一口烟,无比悔恨地说:“好吧,我承认我刚才说谎了,那天晚上我没有去打牌,是和别的女人在鬼混,那天晚上我……我是去嫖娼了。”

聂志诚接着说,当时外面下着大雨,妻子跑出来家门后,他感到十分后悔,不该失手打了她,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他的确应该向妻子承认错误。于是,他拿了把雨伞追了出来,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在金州市森林公园内找到了她,当他把事情的原委向妻子坦白并请求她原谅时,妻子却扬言要报警揭发他嫖娼的事,他没想到妻子竟然弃两人多年的感情不顾,竟然做得如此决绝,一气之下用双手狠狠掐住妻子的脖子,亲手把她杀了。

听完聂志诚丝丝入扣的陈述,苏凯风却感觉他在撒谎,因为他似乎急于想让自己被定罪。

苏凯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故事编得很精彩。可惜,和事实还是有出入。”

聂志诚:“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没有杀人,有谁会主动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么,警察同志?”

但是直觉告诉苏凯风,聂志诚并不是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因为他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儿,聂志诚肯定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从他那轻描淡些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沉重的东西。这个自首的嫌疑人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也平静得可疑。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冒充杀害妻子的凶手?”

苏凯风决定当晚再进行一次尸检,也许能从中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晚上,他给赵小丹打了个电话,说要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并且保证让她终生难忘。

当赵小丹特意用心打扮了一番,蹦蹦跳跳来到苏凯风跟前时,才知道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停尸间,这时,她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原来等待她的不是一份惊喜,而是一份大大的是惊恐。

正当她要发作时,苏凯风却先发制人,用话堵住了她的嘴:“你要不敢去呢,那就算了,我绝不勉强!”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箭已被骗上弦,赵小丹只好硬着头皮:“我不敢去?胆小鬼才打电话叫本姑娘作陪呢!”

从内心讲,她其实也想去,她既好奇,又有些害怕。就像她特别喜欢趴在被窝里看恐怖电影一样,虽然每次看到那些血淋淋的镜头和画面都忍不住咬紧被角,但她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屏幕。

想到电影里那些僵尸噬血的画面,她心里又不由得打退堂鼓,不过有他在,她又觉得特别踏实。她想,大不了一死呗,要是能和他死在一起,也是一件美好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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