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听到对面传来窃窃私语,随后越来越大,那十五万人的愤怒他能真切的感受到。
“虎落城?他怎敢如此侮辱我家主公!”
“带我们杀回去吧主公!反正是一缕亡魂!此仇必报我等如何瞑目!”
听着四周躁动的声音,吕布的情绪也终于无意间被点燃,但他还是耐住了性子将手一抬,那嘈杂声也即刻而止。
“苏烟阁?什么苏烟阁!那不过是胆小鬼躲藏的鼠洞罢了!我吕布虽死!但我已经用我的行动证明了我的态度,而之后会有更多的吕布,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将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吕布每说着一句话他身上的气势就拔高一分,等他话音落下,他周遭的气息已经化为实体在身旁如同烈焰般燃烧。
“飞。。飞将军!”
一声虚弱的声音不合时宜的突然闯入,吕布猛地一惊扭过头,他看到孟伯修已经无力的瘫倒着,就连说话时嘴都没有动过。
该死,陈旧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让他忘记了此时的孟伯修正在用接近极限的力量维持着自己。
“大意了。”吕布明白了穆勒沁在拖延,每拖延一分钟孟伯修离死亡就会更接近一分,他想要耗死孟伯修。
“苏烟阁的帐我自会清算,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过的了此地。”
“是吗?”穆勒沁抖了抖身体,随后望向身后,白狼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急奔而来。
“全军,冲锋!”穆勒沁的命令下的十分突然且干脆,白狼与穆勒沁擦肩却没有停下急奔的脚步,而穆勒沁就在如此高速下翻身上马,他一往无前朝吕布的军阵冲去,在他身后是毅然决然的数千狼骑。
“看来你说的对,的确是个有胆识的后辈。”吕布看着突然发难的漠北大军,在他眼中穆勒沁愈发像极了从前的他。
“即使你是吕布,即使你是所有军人的梦想和梦魇,但我穆勒沁从来不懂后退!漠北的铁骑也绝不后退!”
“巧了,我也是。”吕布将金槊直指前方,脸上充满了狂热与渴望的神情,“多少年了,终于能在战一场了。”
“瞧好了!这才是这世间最强的军阵!”
一瞬间十几万人像是精密的仪器般开始转动,数千身披重甲的铁卫架盾于前,后面是一排举着尖锐长枪的锐士,长枪架在第一排铁卫肩上,枪尖探出盾阵之外威慑着冲来的骑兵。在后面则依旧是一层盾兵,他们将盾架在长枪锐士的肩上用来防御流矢。
如此往复共有六层,只不过后面的不在是长枪锐士,而是手拿刀剑的精锐猛士,这是为了以防部分骑兵突入后长兵器在人群中难以发挥。
而更多的人则开始在他们后侧数十米外靠拢,那是一列列的骑兵,他们有的开始朝两翼散去,防止狼骑从侧翼袭击的同时也能抓住转瞬的机会对狼骑发起包夹。
无论从人数还是配置来看,这一场战事穆勒沁都会以失败告终,但此时穆勒沁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害怕,他试图用鸡蛋的力量击碎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