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接下来的话,让气得满脸通红的爵士先生,登时就变得苍白了:“我早已为陛下而舍弃了我的名字,若你非要个称呼,就叫我‘冷雨夜’吧。”
“陛下?你……难道说……?”想到某种可能性,爵士全身都在发抖,倒让他一直搂着的美人不高兴了:“爵~士~,人家还想多睡一阵嘛?能叫仆人来,让她出去吗?我不想我们的二人世界被打扰……”
爵士狠狠地瞪了那个不识趣的美人一眼,慌忙翻身下床,拜伏在“冷雨夜”脚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请您原谅小人的无礼。您无论问什么,只要是小人能回答上的,小、小人都会回答!!”
颤抖着抬起头,见“冷雨夜”的表情仍是无丝毫变化的冷酷,爵士抖得更厉害了:“请……请您饶小人一命!小人的所有、所有,都给您!只要您……”
“想不到,我们高傲的魔族中,竟然也会出你这么种败类……”
“是!您说得对!我就是蠢货!是废物!是魔族的败类!是完全不值得您动手的啊!!”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闪过,爵士那圆溜溜而略显滑稽的脑袋,便掉到了地上:在他的脸上,仍挂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惊恐万状的表情。
“自你说出‘有点印象’时起,你的罪案便已坐定。”‘冷雨夜’嘴巴微张,对爵士仍然跪着的身体说道,“因此,特处你以极刑。”
她再望向那花容失色,已被几秒内发生的事搞得彻底失神的美人。
而甫一与‘冷雨夜’的眼神接触,美人便觉自己面对着的,不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而是现世地狱的边缘。她大脑能作出的反应,是慌慌张张地,一瘸一拐地捏住床单,挪到‘冷雨夜’身前,学爵士刚才的样子,不断祈求着宽恕。
“按理说,罪过应仅及罪人本身,与他的其他相关人员无关。”‘冷雨夜’盯着那剑身刚由白转暗红的长剑,似是跟美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但在前线,已有如此多的姐妹在为魔族的未来而拼命,而像你,却靠着攀附蛆虫,苟且偷生。因此……”
又是一道旁人完全无法看清其轨迹的银芒,划过被单上的那个玩偶,把她斩成两段:“若不于此将你处决,怎对得起牺牲在前线的各个姐妹?”
‘冷雨夜’的身后,传来了爵士仆人们嘈杂的声音:已有几个人冲到门外了,但一见到房间的景象,他们都呆在了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上沾到的血迹,拿着仍在滴落血珠的剑刃,指向爵士不知所措的仆人们,“……我,冷雨夜,现在,以女王陛下的名义,于此,审判你们、拯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