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他耳边,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那不是偷袭,而是警戒的信号,他猛的看去。
在他面前,约莫有一里地距离的警戒点,突然燃烧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方圆数里都能看的清楚。
这名中层军官,脸色大变,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带着附近兵士,前去支援,同时给留守的兵士下令,“速速向后方大军发信号,就说警戒点被攻破,敌军入侵南州了。”
而后带着手下,便前去支援了,而留守的兵士,即便在不懂上级发出的这命令,可看到视线之内,接二连三警戒点,燃烧的熊熊大火,他也知道事态的不对了。
二话不说,立刻发出求援信号,同时,再度投入到即将爆发的战事中。
他知道,这一次不是所谓的骚扰了,而是有预谋的入侵,是像南州的真正开战。
他不知道,敌军是用什么办法,竟然突袭进了他们后方的警戒点,并且将其攻破了,这注定是一场激烈的恶战。
他只是警戒点,一名小小的兵士,但身为军人,保护自己的家园,便是他的职责,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自己的岗位上。
与此同时,在警戒点的其他兵士心里,都是这般心态,没有时间多想,二话不说,便投入到激战中...
而在警戒点外的一处安全地带,于魁看着内部燃烧的熊熊大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才是攻打南州战事的开始,经历了上次的惨败,在接过了水陆联军的所有指挥权后,于魁终于可以发挥他统领全军的实力。
一开始就示弱为主,与南州兵僵持期间,反复的派出千人乃至万人规模的骚扰部队,
从刚开始南州兵严阵以待,全军戒备,到后面渐渐的适应,直到现在被他的骚扰策略给麻痹,从而降低了警惕。
这也给了于魁绝佳出兵的机会,随着这次持续性的骚扰,与此同时,于魁在暗中,已经派出另外一支突袭部队。
他们的任务就是趁着南州兵和骚扰部队持续激战,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骚扰部队身上,趁机潜入夺下内部的警戒点。
为了这支暗中突袭部队加大胜算,这次的骚扰,于魁可是下了血本,直接派出了万人规模的骚扰部队。
沿着边境近半数警戒点骚扰,而且这次骚扰没有之前一触即溃,而是死战不退。
说白了就是,这次的骚扰部队基本上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能活着回来多少,于魁不抱有希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必须给突袭部队争取时间,哪怕最终这支上万人的骚扰部队全军覆没,他也在所不惜。
而摆在他面前的结果就是,无论是骚扰还是突袭部队,都没有辜负他的希望,看着黑暗中,一眼看去燃烧的各处警戒点,于魁的内心,彻底轻松不少。
随着映入眼帘燃烧的警戒点,都不用于魁下令,已经分散的各路大军,算算时间,早就破入城内,直接朝着南州而去。
在于魁心里这般想着,不一会,一名骑兵迅速跑来汇报。
“启禀大帅,按照命令,突袭部队已经攻破了内部的警戒点,各路统领带领着手下军队,已经顺利的拿下了边城第一郡,现分兵多路,直扑腹地南州城。”
“同时,越州水师也沿着境内水道,沿江而上,配合着陆地部队攻城,只是负责骚扰的万人部队,十不存一。”
手下的汇报,于魁脸色漠然,微微点头,这结果和他想的差不多。
虽然这一战,刚开始便折损了小万人,看上去是一个大败,但于魁并不这么认为。
如今边境的第一郡被拿下,在往后,对于魁的大军来说,不说畅通无阻,但也算一马平川,毕竟,边境第一郡,可是他们入侵南州的最大阻碍。
如果大军入侵,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想拿下边境第一郡,起码得付出四五万的伤亡,而现在,在他合理的安排下,仅仅损失了小万人的伤亡,这就是一场大胜。
在加上随军同行的越州水师,在这种水陆并进,来势汹汹下,于魁就不信,这次还拿不下只有七八万之兵的南州城。
上次,是于魁没有完整的指挥权,加上又以水师为主,陆地军队为辅,最终没有跟上,被打的大败。
现在,他统领全军,一改水师为主,陆军为辅的打法,在他齐头并进,层层的封锁下,于魁就不信,这次他拿不下南州。
上次的大败,就是太依赖水师,以为靠着水师就能轻松的拿下南州,实则忘了一点,南州始终是一州之地,是以陆地为主,即便境内有纵横交错的水道,但终究无法发挥水师的真正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