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笑道:“清夜兄,我正要去找你!”
……
“所以,你怀疑郎玥可能是中了厌胜之术?!”孟徊大惊。
“这不可能!郎家是仁善之家,朗员外夫妇是十里八乡公认的善人。我与郎钰年少相识,他这个人素来低调,待人谦和,行事又圆滑,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与人结仇?”孟徊难以置信道。
“那有没有图财的可能?”菀菀问道。
她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郎玥的病情一定是另有缘故。也许是先入为主的错觉,也许是女子天生的敏锐,她不想错失任何发现症结的机会。
“这……”孟徊语结,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说道:“倒不是没有可能!”
菀菀从药箱里拿出了她在郎玥房里取回的熏香,说道:“清夜兄,你帮我看看,这里面有味香料我没有辨识出来,是不是云州附近的特产?”
孟徊沾了一些香末在指尖,另一只手掌轻轻扇动,说道:“这主香余韵悠长,香味很是特别,我未曾见过有这样香料,但我可以确定,它一定不是在云州或附近出产的。”
孟徊常年经手各种药材香料,植物知识渊博,他也无法辨别出原料来,菀菀的思路又断了。
她伏在桌案上陷入了沉思。
孟徊捻捻指尖的香末,问道:“菀先生,这香是哪里来的?和郎玥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熏香是在郎玥的房间里拿的,这香我闻了一下午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你方才也闻到了,不会给人造成伤害反倒还有些许清神的功效,但是我总觉得这熏香有些不同寻常……”菀菀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回答孟徊的问话。
孟徊又问道:“这香在哪里买的你问了吗?”
“城郊白先生那……”菀菀心不在焉的说着,“清夜兄,我去再看看郎小姐,或许晚上会出现些症状。”
说罢便自顾自的起身走了出去。
“哎……哪个白先生啊?”
明月当空。
菀菀顺着方才来时的路,寻到了郎玥的住所。
这院子其实也不难找,她远远就看见大红灯笼映照下的门额,上挂“珠月同辉”的牌匾。
“郎家二老待这个小女儿真是如掌上明珠一般……”菀菀自言自语道,思及师父心中也是一暖。
已经是戌时,大部分下人安歇了,菀菀轻手轻脚入了院子,她想仔细探查郎小姐的闺一番。如果是厌胜之术,一定会有引子在受术人的周围,屋子里没有,说不定院子里会有。
这时候她偶然听见有人在墙根下小声嘀咕:“七哥,咱们还要等到啥时候?快要过年了,我寻思回家看看。”
另一个人说道:“回……回什么家?活儿都……都没整完,还有脸回家呐?”
“是不该回去,可是我家那老娘们今天让牛哥传话来,说我再不回家她就要带孩子去我老丈母娘家。”
“怂货!老娘们都……都整……整不明白!能干……干点啥?!”
“七哥,我家那娘们你也不是不知道,成天瞎作,要是都跟我七嫂子一样儿就好了!”
菀菀偷笑,原来是两个家丁在商量过年回家的事,听口音八成不是本地的。
“这郎玥,一时半会儿也死……死不了,咱俩回……回去,咋交差?!”
听到这,菀菀大吃一惊,难道这两个人是潜入郎府来害郎玥性命的?!她一招踏雪无痕,轻轻跃上了墙头,看见有两个人正蹲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