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四十多分钟。
“呲……”
简易站在两道走廊中央,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一阵奇怪的刮蹭声回荡在二层,听起来像是钢尺在地板上滑来滑去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在楼层里回荡着,由于房间较少,空旷导致本来不大的声音极其引人注意,且让他无法判断声音来源的具体方位。
简易的大脑高速运行着:
走廊、蹑手蹑脚的状态……既然这个人在试图隐藏自己的脚步声,那么他一定在黑暗中踩到了什么东西……
这东西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发出的声音很尖细刺耳、在黑暗中很难被人注意。
玻璃碎片。
是身后!
简易握紧手中的手电筒,回身一转,一脚正好踹在那人的身上。
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直冲简易的鼻窦,他已经猜不出来这男人多久没洗过澡了。
“不是我,不是我!”
那人倒在地上,发出了略显癫狂的吼叫声,那声音显得很苍老:“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
这男人的精神状况已经不正常了。
简易立刻作出了自己的判断:立刻制服他。
随着简易动手的那一刻,男人也猛地跳起来反抗,他手中捏了一块细长的玻璃碎片,把自己的手都刺出了血。
简易一个闪身避开男人的突刺,右手向前一抓,捏住了对方突然袭来的左手手腕,使得他无法动弹。
男人与他对视一眼,始终无法把自己的手拔出来,他有些恼怒,也不甩开左手,而是右手握拳,直直地打向简易的头部。
但酒疯子毕竟吃着反应力的亏。
过量的饮酒使得他的反应、力量等身体机能都有所下滑,简易歪了歪头,轻松地躲过了男人的刺拳,左脚往对方身下一绊,把他扫倒在地。
简易这边轻松淡定,可那男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摔倒时头着地,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不过好在这一磕让他恢复了理智,没有进一步发酒疯。
“嗯……住在别墅里的酒疯子,”做完刚才那一套动作,简易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它已经被男人的血液完全染红了,“也真是个狠人啊。”
简易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拉起这个男人,而是把手电筒的光直接照在了他身上:
男人较为高大,身高约为1.8m,虎背熊腰,属于高胖类型的身材。
他身着一套玄色的长袍马褂,边角还依稀能看见沾着黄酒的痕迹。
下身则是同样颜色的棉裤棉鞋,裹得很是严实,如同一个冬日里的东北大汉。
“不,不……”
男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口中不断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