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表、金链子就这么放在旁边,不会是假的吧?
杨东升拿起金链子掂了掂,沉甸甸的,好象不是假的。
杨东升看了看胖子,想起自己苦逼了小半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金戴过银……
杨东升将金链子戴到脖子上。
将金表戴好,杨东升甩了甩胳膊,感觉不太好,胳膊上沉甸甸的跟压了个秤砣一样,手被箍住的感觉也不太舒服。
在手机早就普及的年代,戴这么个玩意,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有钱人的想法,果然跟自己不同。
正想解下金表还给人家,杨东升一转脸,正跟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对了个正着——那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
胖子一把就抓住杨东升的衣领,扯着唱京剧似的嗓子喊,“小贼,竟然偷到你家爷爷头上了……哎呦!”
胖子忘了自己睡觉前把腰带解开,他一站起来,裤子登时就掉在了地上,胖子赶忙去提裤子,可是他刚刚实在喝了太多的酒,一弯腰,直接一头向前栽去。
“不是,你听我解释……啊!”杨东升被胖子一脑袋顶在了肚子上,脚下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将要稳住下盘,又一脚磕在了门槛上,直接退出了庙门。
杨东升正想稳住身形,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仰头向后栽了过去,登时就听哗啦一声,浑身上下一凉——坏了,掉进河里了。
自从上高中前学游泳险些淹死,杨东升就落下了怕水的毛病。
杨东升想呼救,可一张嘴,水直接就涌进了他嘴里,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杨东升想呼吸,可是一吸气,水又从鼻孔冲了进来,登时整个肺都是火辣辣的……
“要死了吗?这样也好……”杨东升没觉得多害怕,反而感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经受了这么多年恶性肿瘤的折磨,他也需要解脱了。
迷迷糊糊中,杨东升没注意到他脚下出现了一片亮光。
……
“东升,东升!”
“哎,有气了!”
杨东升觉得肺部火辣辣的疼,四周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努力睁开眼,只见面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起来很面熟,“佳运?”
“好了,好了,东升醒了!东升哥,你可把我们吓得不轻!”被杨东升叫佳运的孩子叫喊着。
“佳运,你,怎么……”
这叫佳运的孩子全名杨佳运,在杨东升上高中前,差点淹死的那次事故中,就是他救了杨东升一命。
但是杨东升上大学的时候,听说杨佳运到小煤窑挖煤,结果在一次矿难中,死在了煤窑里。
他怎么会在这?
向四周看去,发现竟然全是熟人,但是模样都小了很多……
“无能,连个泳都不会……”这时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杨东升一看,来人正是他爹,他也年轻了很多。
“这不是没事吗?”杨东升他爹冷哼了一声,对杨东升没淹死,似乎非常不满。
“东升哥,快走吧!”杨佳运拍了杨东升一把。
杨东升一看,他爹已经走出老远了。
“我,这是重生了?”
杨东看着四周的人和景色,脑子里逐渐反应过来,此时正是九十年代初,杨东升刚刚初中毕业,暑假开学后上高一的那一年。
路过河边那座破庙的时候,杨东升忍不住朝里看了看,破庙正中立着一尊神像,神像的脑袋被砸掉了看不清面容,但是看身形,那绝对是一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