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府府衙,徐继对夏饵说到:“我要替他去送一次饭。”
洛平,才是这一切事件中真正的关键人物,是他到来的那一晚自己服了药,也是从他到来之后魏家和薛家才起了冲突。
必须要和他见上一面。
所以徐继来到了府衙,找到了夏饵。
洛平被关在靖安府大牢之中,被府尹亲自镇压,只有一个狱卒每天定时给他送一餐饭。
徐继要替他去一次。
夏饵没有多问:“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如实上报,瞒不过的。”
徐继点点头:“应该的,我知道洛平牵扯到很多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问他。”
每天送饭的时间是丑时,下一次就要等到明日凌晨了。
“何昌呢,怎么样了。”
“案卷太多,我让他自己去翻查了——我虽然并不认为那件案子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他想查,那就让他查吧,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他安心。”
这一日又是平静过去。
翌日凌晨,徐继再次来到府衙,提起了食盒。
夏饵嘱咐到:“切记,谨慎、小心。”
徐继点点头,走入了牢中。
与关押寻常犯人的牢狱不同,这间监牢修在府衙正下方,平时关押的也都是入品之人,而如今此处更是只关押着一个人。
牢房内非常安静,静得徐继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他向着深处走去。
尽头处是一间格外宽敞、封闭也格外严谨的监牢,大理石堆砌的墙体、精钢所铸的栏杆,栏杆与墙壁之上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各式符文,监牢内一个囚犯就靠在墙边,两条钢索从屋顶垂下,穿过其琵琶骨,将其锁在地上。
徐继谨慎地盯着他,开启了望气,在他的视野之中,整座监牢都被孽力所笼罩,而内中的洛平体内孽力似乎被以某种方式所压制,在他与周遭孽力之间,反而形成了一个孽力真空。
那份孽力虽然被压制,可是依旧刺痛着徐继的双眼,引得他体内的孽力蠢蠢欲动,那的确是六品之上的孽力。
忽然,洛平睁开了眼睛,肮脏的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哈哈、哈哈,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总算来了!”
徐继听不懂他这摸不着头脑的话,也不打算顺着他的话头,而是问到:“……陆航,是你的人?”
洛平却反而问到:“陆航?那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魏家和薛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家是什么、薛家又是什么?”
话到此,便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
所以徐继不再出声,将食盒放下,将昨日的食盒提在手中,转身离开。
洛平忽然叫到:“离与坎、共相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