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请您吃顿饭。”
“这么好的地方吃饭,那得多少钱那,不合适、不合适……”
魏福拉着他的袖子就往里走:“都是咱们自家的产业,您吃点喝点,那不都是应当应分的嘛。”
半推半就之下,魏老伯上了楼,被带到了包间里头,上好的红木桌子,边上摆着花梨太师椅,桌上的茶具那都是精美的瓷器,那瓷器白的,比小娃娃的脸还白,不像是家里的粗瓷,黄得没法入眼。
这样的瓷器,看一眼都是罪过。
魏福给他斟了一杯酒,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酒味儿钻进他的鼻子里,那叫一个香,他这辈子都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酒味儿,结婚那天晚上喝的酒,都没有这酒香。
他吞了口口水:“这酒……是给我的?”
魏福笑着:“当然是给您的,不然还能给谁啊,喝吧,以后啊这样的酒您要多少有多少。”
魏老伯捧起酒杯,有酒不小心撒在了手上,他用舌头小心地去舔——天,真好喝,要是日日能喝上这样的酒,那真是神仙才能过上的日子呀。
魏福笑着问:“有酒,当然也要有菜,您老想吃点什么,说吧,什么都行。”
魏老伯有些局促地问:“真的、什么都行?”
魏福说:“当然了,您说了算。”
魏老伯耸动着喉咙:“我想吃肉……要猪肉!”
从前他最喜欢的就是每年冬天的炖肉,他还年轻的时候,炖得油汪汪的大肥肉,一个人就能吃下二斤去,那可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啦。
只可惜后来年纪大了,干不了重活,好吃的就留给了儿子,后来儿子死了,就给了孙子。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吃过肉了。
一大盆肉很快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五花三层的好肉,肉皮颤颤巍巍,筷子一夹那肉就像是在筷子上跳动一样,油汪汪的,可爱极了。
吸溜,顾不上烫嘴,他将肉吸进口中仔细咀嚼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那真的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魏福皱起了眉头,这种肥肉在他看来都是最下等的人才会吃的东西,光是看老头子的吃相,魏福就觉得恶心。
老头子吃了很多,喝了很多,等到离开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将魏老伯扔在车上,魏福赶起马车,来到了净水坊的宅院之中。
扛着老伯走进屋中,一把将人扔在床上,叫到:“他妈的,累死老子了,这个老货,又沉又臭,要不是老爷说要请他吃顿好的,哪里用得着我费这个力!”
说罢,他看向梳妆台前的窈窕身影:“别在那里卖骚了,爷不吃你那套!没看到主药来了么,把刀和东西取来,老规矩,人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