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个字,你就能在自己的胸口看到一枚箭头,按我说的做。”
夏饵慢慢举起了双手。
“去,贴墙站着,手不许放下来。”
夏饵缓慢挪动着脚步,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我警告你,我没把握距离更远能射中你,所以我一旦发现你有任何可能的可疑行为,我现在都会扣动手弩的扳机。”
夏饵身子一颤,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贴墙站在了那里。
“说吧,为什么要易容,你的目的是什么。”
夏饵说:“李先生、徐先生,我是靖安府的捕头夏饵,咱们今天早上见过,来这里是为了查一宗案子。”
徐继说:“我知道你是夏饵,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夏饵身子一僵:“你是什么意思?”
徐继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知道,捕快里可从来都没有女人!”
这话听在夏饵耳中如同是平地惊雷,她根本无法想象对方是如何发现了自己竟然是女儿身,这仅仅是两面之缘!
“你先是女扮男装、混入靖安府衙,现在又易容改扮出现在茶馆里,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夏饵稍稍沉吟,而后说到:“……我确实是女扮男装,但是我并非是混入的静安府衙,也没有人指使我,我的身份府尹大人是知道的。”
这句话她用的是自己的本音,那声音柔和中带着刀剑一样的锐利,听在耳中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徐继却不为所动:“有何证据。”
“……此行是为了侦查,所以并没有带在身上。”
“那就没有办法,只好请你去靖安司坐一坐了。”
此地距离靖安司只有两条街,仅算直线距离甚至不到二十丈。
“徐先生,你若不信可以随我去府衙,我的信物就放在号房里面。”
徐继心中暗暗思量,对方说得话的确合情合理,但是如果就此放开她,一旦对方找到机会逃跑,以他的身手是绝对追不上的,一旦对方逃脱,以她这样高明的易容术,那对他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可是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忽然,徐继心头一动,说到:“真不巧,我此行也没有带着腰牌,可不敢去你的场子。不过我也有一个办法,你转过身来。”
夏饵依言转身,看到一尺之外,几乎融入暮色的漆黑手弩正稳稳地对着她。
徐继一手握住弩箭,另一只手从腰带中取出了一个绿色的瓷瓶:“我把它扔给你,接住,能做捕头的人身手不会差,所以如果你接不住它,无论任何原因我都会射出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