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民法,民心。”
月下,白发苍苍的老者嘴中嘟囔着,这由身旁白衣提出的三词。
“完了?”
陆程点头:“完啦。”
日老白眉跳动:“就这三个词,贵下是很忙吗?”
“长话短说,短话则免嘛,毕竟不知道流星雨,咳。”
陆程蛮不害臊的轻咳一声,从天台上俯视那些渺小的人点,以及那满城的废墟。
寥寥升起着浓烟正被晚风拂散,一股劫后的模样。
“水能覆舟,亦能载舟,所有的水流汇聚在一起,那才真的是能一个浪潮吞没所有外来者的汪洋大海呀。”
陆程嘀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老子身旁的棺材:“这棺材”
“我的。”
“嗯,嗯?”
“老伙计躺着。”
“抱歉,节哀。”
“没事,习惯了”,老者又一次眺望起了东方:“关于你们红十字的民主一说,能再好好细说吗。”
陆程的白衣在晚风中飘泊:“依尔达太尔希洛伊斯凡,把东西递过来。”
“很高兴您能记住这么长的名字的事,但”,红十字成员默默的将一本厚厚的红册递到陆程手中:“我是洛尔,那是我哥的名字。”
“好的,凡。”
一本厚厚的红册被转递到老者手中。
日老手一沉,瘦骨的手抚摸着红册的封面:“这是法典?”
“差不多,不过是目录。”
“卧槽?”
“没事,你老好歹也是超凡者,看完很快的。”
陆程说着,将一抺又一抹红色递到老者手中。
老者手中的红册也越来越高,不一会儿,拿不住的红册,就堆积在了天台上,铺满了整片天台。
残缺的圆顶上,望着被红册堆满的天台,陆程淡然的拍了拍手:“共计119册,包含刑法民法经济法等等,也别搞什么王位继承制了,您老来当如何?”
将老人家与他的棺材本埋藏的红册山中,猛的探出了一只手:“等我看完再说!”
陆程一笑:“您老说了算。”
紧接着,陆程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起身踏着空朝下走去:“走吧,小伙。”
“那个”,洛尔很想说他不会飞。
“没事,只管走。”
听话的小伙试着用脚尖触了触半空,如履平地,无形中就像是有台阶,在承接着他,很是神奇。
一下子陆程的背影在他眼中又高大了一分。
半空而下的洛尔,连忙追赶那个向下的身影。
“先生,先生”,气喘吁吁的洛尔终是追上了陆程,喘着气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感受一下,”
陆程凝视前方,那些在废墟中救援,重建家园,或是收集财务,或是准备搬离的人们。
“灾后余生的气息。”
灾难永远是那般的深入人心,映在人们的心头,人心有个边界,边界内的是舒适,家与那些稀疏的平常,会给予人们持续不断的安全感与舒适感。
昨晚的灾难击毁了这一切,人心开始跨越边界,彷徨与不安,也将失去底线,造就祸端。
“人们,都停一下,我有话说!”
此刻失去了主心骨的原住民们,就见一位白衣手拎着一位想要对幼儿行恶的昏迷人往地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