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可能是由于没太多关注论坛，这名玩家没能认出陆程来，他竖起大拇指，鼻血从鼻间流出兴奋道：“天真殿下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小萝莉太赞了。”

陆程：“……”

这或许就是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走吧。

地道还在不断向下延续，原先不时有路过的玩家、原住民们逐渐消失，岔道也越来越多。

微弱的烛火为二人照亮前路。

兜兜转转不知道绕了多久，这才是来到了地道的尽头，一个前路被堵死的房间。

房间的石壁上，陆程看到了一些不知什么含义的古老符号，应当是未经翻译过的原住民文字。

“到嘞。”

微弱的烛光照映在珈百璃的脸上，她小手轻轻得搭在石壁上，注视着上面的古老符号。

撤去二人身上的掩护，陆程想要问一下这是到哪了，

却见珈百璃静静注视着石壁，眼神专注。

他想了想，没去打扰珈百璃。

这一刻，他仿佛从她专注的模样上看见了她以前的身影。

其实珈百璃也曾想过恢复从前那样，光芒四射令所以人感到耀眼。

但肥宅快乐水真的很好喝，

豪华鸡汁口味薯片的味道她也很喜欢。

随心所欲的日子真的很棒，

不用为他人的烦恼感到担忧，

不需要浪费时间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有些麻烦人类自己也能解决，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

她深知自己回不去过去，

每每回想“指引人类走向幸福”之类的话，她也会喊叹“原来自己也有这么想过的时候”。

但她觉得，或许人类并不需要她们，

翻阅史书，

即使战乱，人类自己也会试着重新搭建家园，

面对压迫，总会有人奋起反抗，

世界，从来不是十全十美的。

所以现在这样做个死宅挺好，比以往来得更加快乐，世界也并不会因此毁灭。

尽管她有时候是真的想吹灭世号角……

陆程他们其实也明白，珈百璃回不去了。

但情感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正如先前碰见那名玩家所说，

无论珈百璃变成什么样，他们都喜欢。

很多人并不是因为性格去喜欢一个人，

而是我喜欢你，所以我喜欢你的一切。

“既然如此，”

珈百璃轻声念出了一段未经翻译的咒语，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了屑屑的笑容。

身后的陆程一看，顿时熟悉感就上来了。

果然，这才是珈百璃该有的模样。

房间内的烛火瞬间熄灭，阴影中珈百璃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就让我们一起迎接光荣的进化吧，iam堕天使，嘎布里撸！”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珈百璃叉腰大笑起来，她突然有点理解萨塔尼亚了。

口嗨起来，是真的爽！

陆程：“………我说，”

未等他把话说出口，房间剧烈便震动了一下。

他们脚底下踩着的石地忽然塌陷，无尽黑暗袭来，二人开始往下跌落。

迷宫通道尽头的房间所通往的地方，便是她们红十字圣母会每日所抢食物的去处。

这点从一开始珈百璃就没跟陆程说，

他只是默默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