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啧啧赞叹,越看越中意,多好的一个贴身保镖啊!
当即,经理拍板,收下此人,签订劳务合同。嗯没错,就是正儿八经的劳务合同,明确了服务年限和月俸,这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之后,他又亲自带着对方,来到另一座院子。
“这里还没住人,你是头一个,喏,最大的那间给你了。”
他忙前忙后,给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后道:“对了,你这名字太难听,最好改一个,你姓什么?”
“我从小跟着师父,没有姓。”
“哦,那你要是不介意,就跟小鱼一样,也姓陶吧。名字么,就取你一个灰字,陶灰寓意不好,叫陶辉怎么样?”
“可以。”
男人点点头,真的不在意。
而待经理走后,他关上门,自己站在屋里四处打量。一会摆弄摆弄茶具,一会看看桌椅电视,一会试试马桶牙刷牙膏……然后又撕开一盒激情丝滑版的杜蕾斯,却搞不懂是什么。
最后,他跳上床,仰面躺下,这床有点小,两只大脚耷拉在外面。
男人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和吊顶,回想着这奇妙的一天,一张张脸孔在脑海中掠过,有的好奇,有的嫉妒,有的羡慕,有的惊喜……
这就是人么?这就是做人的感觉?
男人闭上眼睛,泛出一丝不屑的嘲笑,人啊,真特么不痛快!
………………
“唔……”
顾玙呻吟一声,勉强睁开眼,哦SORRY!他现在发不出声音,也没有眼睛可睁。
所以准确的说,是他穿过裂缝之后,忽觉意识一暗,似乎昏睡了许久。这种感觉很怪,仿佛回到了母体的羊水中,变成了刚刚形成的胎儿,只有一股微弱的意识,还能证明自己依然存在。
这应该是很可怕的情况,他却觉得很安稳,自己真的像孕育在子宫内的幼体,源源不断的养分和能量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只是还吸收不了。
他看不见,听不到,只在不远处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联系——那是孔雀的气息。
顾玙没有妄动,索性呆在原地调整,不知过了多久,才适应了些新环境。他小心的运转神念,猛地向外一探。
轰!
鸡蛋被敲碎了壳,一个新世界瞬间呈现在神念之中。
没有天地日月,没有山川河流,没有人群社会,甚至连颜色都没有。虚蒙空幻,层层叠叠,混沌向四面铺开,无边无际。
在最底层,便是那些灵魂碎片,它们是基本单位,如浩瀚的光之海洋,铺满了整个魂界底端。
海洋上面,则是数不清的灵魂光球,大小不一,到处游荡。
顷刻间,一大片光球消失——七天已到,转入下界。顷刻间,又一大片莫名出现——万物衰败,灵魂升天。
那些光球就在忽然消失与忽然出现间徘徊,彰显着魂界最常见的自然规律。
顾玙“看”的有些愣神……
蜉蝣朝生暮死,寿命仅有一昼夜,乃至几个小时。
玛士撒拉小虫,据说是世上最长寿的生物(一种细菌),足足活了2.6亿年。
人类历经春夏秋冬,喜怒哀乐,生老离别,短短数十年却像填充了永远。
而这些东西,在最平常不过的灵魂交替面前,都显得格外渺小。
在这一刹那,顾玙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魂界能凌驾于物质界之上,一个是创造者,一个是被创造……
“冒险一试,果然来对了。只有在这里,才有我晋升神仙的机缘。”
直到此时,顾玙才得空打量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完全成了一个神魂体,以光球的形态漂浮着,混在数以亿万的同伴中毫不起眼。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半点不同,更没有任何参照物。他试着分出一丝力量,想在此处留下印记,以确定裂缝的位置。
结果刚刚刻下,就从旁边窜出一只光球,哧溜便吞了下去。
咝!
顾玙微微一痛,轰的分出一半力量,将光球砸的稀巴烂,然后各种犯愁。
显而易见啊!等级高的光球对那些弱小的波动,有种本能的吞噬欲。可他又不能留下太强的印记,一是怕引来什么大家伙,二是自己现在可是彻头彻尾的神魂体,每分出去一点,力量就削弱一点。
啧,如果失去了裂缝位置,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顾玙思索了半天,决定暂不去想,还是以探索为重。他唤过孔雀,谨慎的附在背后,随便找个方向进发。
孔雀算是原住民,苦逼还乡心潮澎湃,虽然也是一坨屎状,但气势特轩昂。
唉……
老顾瞧它那德行,破天荒头一次,竟然涌出一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感觉。
子在川上曰:“新手村内横着走,一换地图渣成狗。新地图里横着走,再换地图再成狗。”
古人诚不欺我!
(哎呀,看来我这个月不断更的目标极可能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