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他被带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好像是那种烂尾楼,反正没什么人,就是了,结果他才刚这么想,他们上楼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下来的人,那个人阴沉着一张脸,满脸都写着抑郁,不开心,看到人也没有打招呼。
“我还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人住了呢。”
纪见看着那个人走远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毕竟这个地方看着实在是不像是还能住人的。
“有的人想搬又搬不走,不想搬这里住着又不好,然后就这样要死不活的了。”
纪见:“……”
好吧,貌似他现在也是处于这样一个状态,所以他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来的比较好,毕竟要论惨的话,他本身也特别惨。
在走了六楼之后,纪见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就是说不能坐电梯什么的吗?非要爬楼,他在外面的时候就看见了,很高的这个楼,这样爬上去腿不会废了吗?
但是看着在前面走的云淡风轻的人,那个人怕不是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伤员的吧,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那里还贴着纱布呢,好吧,是怎么做到不长眼睛看一下自己这里的?
往旁边一个阶梯一坐,谢谢,他真的是爬不了一点了,休息一下,怎么了呢?话说他又不是不走了,你说是吧?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没看见我还有伤在身吗?话说我刚刚还在打点滴,你现在就要求我爬十几层楼吗?你让我休息一下,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你先走,等会儿我上来。”
纪见实在是很生无可恋,先他走了好几阶台阶的武己转回身来,看着坐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纪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走了回来。
不由分说一下子就把他拉了起来,那叫一个粗暴,纪见都差点爆粗口了,结果这个人一下子就把他,抗起来了!
纪见:“……”
他在干什么?他此刻在干什么?所以他不要脸,自己也不要脸了是吗?要是再有一个人撞见他们,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他的脸都快没了。
“闭嘴,你要是吵吵,我就直接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纪见看了一眼楼梯井,说实话,就这个高度跳下去,肯定会死的,但是他觉得这个人应该不会把他丢下去,丢下去是不可能丢下去的,但是被他打一顿的话,他绝对是会的。
所以就闭嘴了,这么被他扛着又上了好几楼,由于太难受了,所以就没有数,他们到底上了几楼。
终于在他头晕眼花之际,他双脚着地被放下了,被放下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扶着墙壁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武己非常嫌弃的往旁边退了退。
“你这是什么反应?信不信我真yu……”
喷你一脸没有说出来,说那句话,他就已经用了很大力气,嗯,再说要是真骂出来的话,他忍了这么久,不就忍了一顿打吗?岂不是白忍了?
武己敲了敲房门,房门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低眉顺目,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抬头看站在门口的两人。
纪见非常腿软的被带了进去,屋子里开了一盏非常昏黄的灯,客厅里摆放着有点破烂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人,纪见看了一眼那位,觉得有点眼熟,那位这时候也看到进来了的纪见,他红着双眼看着纪见,委屈无力又破碎。
纪见看着他的眼睛都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这是干什么了?把人折磨到这样,用着非常怀疑的眼神看着站在他旁边的武己,非常怀疑他动用了私刑。
“看我干什么?我只是把他带过来这里,我还没对他做什么呢?再说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他能怎么样?”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纪见嗝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他没有办法反驳。
纪见无语的往另外一边一坐,看着对面那个红着眼眶非常破碎的男人,有那么点欲言又止。
两人含情脉脉,三顾无言,武己走了过来,非常不留情的一把将男人嘴巴上的胶布狠狠一扯,撕拉一声,听着都疼,纪见没忍住,往后缩了缩。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可以交谈一下了。”
纪见嘴角抽了一下,扶了扶额,他觉得,以他的智商来看,他并不懂得要他问什么,所以真的不说一下要他从哪里开始问比较好嘛?毕竟他不说的话,他很纠结呀。
“你看我干什么?问啊。”
这理直气壮的,纪见嘴角又抽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嘴巴要抽筋了,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感觉到了一阵疼痛,毕竟之前自己的脸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板砖,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说。
“所以我应该从哪里开始问?”
武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