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一整天的,纪见都有点心惊胆战,生怕那个好像有点过分热情的人突然出现,然后不顾及他的意愿拉着他出去玩,而且他也确实收到了那个人发给他的,要去玩的地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址,是ktv呀,像他这种正经的人,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玩呢?
可是就在他快要觉得那个人应该不会突然出现,拉着他去玩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出现了,天黑了,他快要关店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他店门口,笑眯眯的在那里看着纪见。
纪见:“……”
“那什么,我……”
纪见是想说,其实我挺忙的,可不可以不跟你去玩?但是这个人就没有让他把话说完。
“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呀?我们都是有小孩的,我们关系好一点,对孩子也好嘛,这孩子不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说是吧?走走走,我们快走吧,他们都到了。”
纪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人这个样子,他想打也下不去手呀,主要事情也没有严重到要动手打到那个地步,而且他说重话都不太好说。
所以他就这么被拉走了,在路上的时候想想,算了,去玩就去玩呗,也是无伤大雅的,不过是他有点不太适应这个人的热情而已。
而且想想这个人说的也对,小孩确实需要一个朋友,朋友的重要性,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等他被带到他们所在的包厢之后,发现里面有挺多人的,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些中年人,大伙儿都挺热情的,拉着纪见坐下之后又是给他倒酒,又是给他递零食的,整的他一整个都有点绷不住,他果然是不适合这种热闹的场合,他真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有一种很想融入,但就是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然后就是大家开始声嘶力竭的唱歌,男人唱歌是真的挺刺耳的,简直是鬼哭狼嚎。
“你好啊,是有一点不适应的吧,我们这些人毕竟都是些老朋友了,看上去就有点疯,在家里面都憋的慌了,出来就有点浪,家里老婆管的可紧了。”
纪见笑得有点尴尬,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嗯嗯啊啊的应和着。
“嗯,你要唱吗?”
此时,拿着麦克风的一个人走了过来,笑着问纪见,纪见嘴角抽了抽,摆摆手拒绝了,开玩笑,他哪里会唱歌这种东西?所以果断的拒绝了。
自从进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尽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就是这个音乐吵得他脑瓜子疼,对于不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他,这音乐声属实是有点太大了,没在里面待一会儿就真的是脑壳疼。
他是很少喝酒的,而且他并不怎么喜欢喝酒,所以在几个人过来敬他酒,他不得不喝了几杯之后,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晕,他有点怀疑,毕竟自己就算酒量再不好,也不至于喝几杯啤酒就开始晕啊?
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在他感觉自己头开始有点晕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站了起来,他想出去外面,可才刚站起来,就觉得自己腿软,脑袋也像被针扎了一样的开始剧烈疼痛,伴随着一阵阵的恶心,纪见一下子摔进了沙发里,整个人都有点迷糊。
很好,他现在可以确定,确实是有问题,这种感觉他好像是被下药了吧?虽然不太确定,但是他前几次也是有过中药的经验的,那时候好像就是这种感觉。
纪见嘴角抽了抽,所以给他下药是想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总不能是他们联合起来想害他吧?想了又想,好像自己没得罪过这里的人啊?
但是能怎么办呢?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反抗,想清楚了,也没什么用,问题是他也想不清楚。
这药劲可是真够大的,他感觉到了极其恶心,但还没有吐出来,就已经昏过去了,唉,算了,该怎么死怎么死吧。
彻底昏过去之前,他是这么想的,本来都以为自己可能要死了,结果他又醒过来了,就是他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是落枕了,脖子痛的要死,脑子也不清醒。
在地上挣扎是不可能挣扎的,他就躺在地上,稍微换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的脖子先缓过来先,话说他晕过去之前是不是躺在沙发上来着?这怎么到地上去了呢?哦,他忘了,他是被人下药了,所以被人扔到地上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躺了好几分钟之后,终于感觉自己好一点了,艰难的在地上挣扎了起来,他现在唯一该庆幸的就是他脑壳不是很痛,似乎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后遗症,所以迷药那种吃了之后会有严重后遗症的东西,为什么要被发明出来?
当然现在他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他在地上挣扎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了粘腻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熟悉,而且自己的,鼻子里面窜进来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房间里面很暗,看不太清楚,但也不是一点光线都没有的,所以他看到一个人躺在他面前,他的身下一滩红色的液体淌到了自己身下,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血。
纪见嘴角抽了抽,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要被嫁祸的节奏呀,舔了舔嘴唇,他在想自己现在这种时候应该怎么个反应比较好?淡定的把自己手里的匕首一丢,打算起来找个手机报警先,但是他没站的起来,他腿软,一下子又跌坐回去了。
然后他们这里的包间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工作人员,进来的时候也顺便打开了灯,于是,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他俩都穿着工作服,带着打扫的工具。
在看的包间里面的情况之后,女人后退一步,大声尖叫了起来,手里的拖把一丢,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