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不置可否，问道：“董主任，我很好奇，偌大一个白焚市，开堂立坛的法师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系统里登记的不少。”

“那为什么来找我一个刚登记不久的人呢？你们辟谣办过去没合作对象吗？”

董国铭实话实说道：“近五年来，陈先生是第一个主动到白焚市辟谣办办理营业执照的法师。

其他登记在系统内的法师，大部分失联了，一部分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一部分对酬劳不满意，一部分转行了，一部分年纪太大，一部分连诡都没见过。

我筛来选去，只有陈先生你最合适。”

陈昊一脸无语道：“这叫什么事啊，你们辟谣办从不主动统计法师信息吗？”

董国铭解释道：“三个原因，一是人手不够，因为过去灵异事件很少发生，辟谣办编制一再缩减，正式工作人员就那么几个。

忙的时候抽调其他部门的人过来帮忙，不忙的时候被其他部门抽调去帮忙，根本没时间没精力没能力统计法师信息。

若非近段时间灵异事件频繁发生，再过几年说不定辟谣办的牌子都会被摘掉。

二是上面政策规定，对法师实行宽松管理，不强制你们到辟谣办登记信息。

三是法师流动性大，手段诡异神秘，不好管理。”

陈昊还是有点无法理解地问道：“你们内部应该有高人法师吧？不能请他们出手吗？”

“还是那句话，人手不够。再一个就是经费、危机等级方面的问题。”

陈昊有点懂了，辟谣办的高人忙不过来，请人家比请自己贵，现在还轮不到人家出场。

“董主任，我知道你们赶时间，干脆点吧。五万辛苦费太少了，你说向上面申请，也没个定数，我哪知道上面会给多少啊，你说是吧？”

董国铭问道：“陈先生想要多少？”

“视情况而定，如果没诡，我收一万辛苦费。

如果有诡，命格二两以下的十五万，每多一个诡加十五万。

命格超过二两的至少二十万，每多一个诡加二十万。

命格超过三两的，咱们不谈钱，保命要紧。”

听完陈昊的报价，董国铭眉头拧成疙瘩，深深看了陈昊一眼，说道：“命格二两以上的诡值你说的价。

但命格二两以下的诡要分开算。一两以下的五万，一两以上二两以下的八万，每多一个诡加八万。

陈先生，辟谣办经费有限，财务支出卡得比较严，我已经给出权限内的最高报价了，再高无能为力，必须向上级申请，上级领导也要看到实际情况才能做决定。

这个价你接受我们马上出发，不接受也没关系，我们自己进山。”

说完，董国铭站起身，其他四人也跟着站起来。

陈昊凝望着他那张严肃坚定的脸庞，沉默片刻，重重点头道：“就按你说的价。

签合同吧，先付一万定价。”

“没问题，合同路上签。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

陈昊把餐盒扔进垃圾桶，用纸巾擦了擦嘴，快步走进浩然堂。

等他进去，尹成弘小声对董国铭说道：“主任，咱们辟谣办清水衙门，经费少得可怜，就剩五万了，你上哪弄几十万去？”

“不要乌鸦嘴，最好一万就能解决问题。”

董国铭瞪了尹成弘一眼，心说真要碰到多个诡，只要大家平安无事，别说几十万，就是几百万他也会撒泼耍赖地向警捕局领导申请。

他经历过一次灵异事件，在那次事件中，他们对付一个命格一两九钱的诡，他幸运地存活下来，其他人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