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吴悦娇一屁股坐在大床上,用双手拍拍脸颊,自责道:“吴悦娇啊吴悦娇,你在干什么呀?
你刚离婚,白天还要死要活的,怎么一到晚上就发浪了,一定是梅子酒喝多了,对,酒的错,与我无关。
不过这家伙还挺暖心的,真就傻乎乎地守在外面。
唉,戴河尚追我的时候也这么用心,现在还不是变心了,我一说离婚,他马上说好。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靠不住。”
低低咒骂了几句,吴悦娇扶着大床绕到床头柜那儿,拿出双一次性拖鞋穿上,拎着凯莉包歪歪斜斜地走进卫生间。
客厅里,陈昊伫立在西面落地窗前,眼神凝重地看着外面的清丽山景。
目前可以确定,山麓酒店的灵异传说是真的,这儿有个恶诡作祟,所谓“春/梦了无痕”,并非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个命格二两二钱的风流诡,某种程度上冲淡了陈昊对它的恐惧。
“依据诡脚印推算诡的命格,极不精准,存在相当大的误差。
诡命格越重,误差越小。命格越轻,误差越大。
看似矛盾,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因为诡越强,不同命格的诡之间的差距就越大,一钱之差判若云泥。
按师父所说,诡脚印推算命格法的误差最大为一两,绝大多数情况在一两以内。
二两二钱加一两,那个风流诡的命格撑死在三两二钱,甚至可能连三两都不到。
若是请来坛神,开坛做法,提前布下阵法,手持蛇鳞雷木剑、念珠、玉砚,驱使蛟大王、书灵,再有真阳法及符咒相助,未尝没有收服此诡的把握。”
陈昊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今非昔比,修为升至心法二重,开了天眼,虽然逊色于师父常老六,但装备兵马却是比常老六收服陈老太太时犀利得多。
“我开堂立坛,迟早要独自面对诡怪,这一关越早迈过去越好,眼下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不过师父说过,与诡斗法,再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今晚得小心风流诡杀个回马枪。
撑过晚上,白天想办法联系一下酒店管理层,灵异传言流传了这么久,我不信他们一点风声没听到,必须尽可能多了解风流诡的信息。”
玻璃上映出一道前凸后翘的婀娜倩影,陈昊转身看去,只见吴悦娇拎着包包走出来。
“酒醒啦?”
“醒了但没完全醒。”
陈昊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颌指对面道:“坐,有件事想问你。”
吴悦娇双腿并拢坐下,拿起一个抱枕放在腿上,神情倦怠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你刚才做梦……”
听到“梦”字,吴悦娇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否认道:“什么梦啊,我不知道,不记得了,肯定是噩梦。”
陈昊奇怪地看着她,追问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吴悦娇,你再好好想一想……”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不记得了。”
“行吧,不记得算了。”陈昊失望道。
吴悦娇偷窥了陈昊几眼,想起醉酒时讲过的话,梦境里的羞人表现,以及对方一直守在门外的暖心举动,她心中忽然涌起丝丝甜蜜,库库窃笑两声。
“你笑什么?”陈昊莫名其妙道。
“没什么?”吴悦娇正色道:“梦里发生的事我想起来一点,大概就是有个臭流氓想亲我,没亲到就开始惨叫抓脸,抓得血淋淋的,吓死我了。”
“惨叫抓脸?”
陈昊愣了下,他闯进房间的时候,确实看到诡影趴在吴悦娇身上惨叫,那时他还没出手呢,风流诡为何受创?
忽地想到了什么,目光朝吴悦娇看去,恰好吴悦娇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无声中有种暧昧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陈昊猜到恶诡受创的原因可能是吴悦娇体内的端公法力发挥作用了,有点受不住她的凝视,干咳道:“你回房间休息去吧。”
“谁要回房间啦,我觉得睡沙发就挺好啊。”
吴悦娇娇哼一声,发脾气似的甩飞拖鞋,身体侧躺在沙发上,面对着陈昊说道:“灯太亮了,睡不着,关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