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把手机还给陈昊,脸色古怪至极,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折腾半天,就只为拍张照片?”
“是啊!”陈昊打量着相册里的照片,赞道:“真帅!司思姐真会拍!”
“你是在夸你自己,还是在夸我?”
“司思姐也觉得我帅?”
司思没好气地送上个卫生眼,扬了扬雪白圆润的下巴,催促道:“陈昊,我们到家了,可以说了吧?”
“可以。”
把帅得掉渣的照片发给师父常老六和贾七师叔,陈昊收起手机,拎着双肩包放在前厅里的长方形餐桌上。
嘶啦!
背包内层的拉链拉开,从里面取出符笔、墨锭、砚台、黄纸、瓶装水,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再加上古玩市场里买的朱砂,以及回来路上买的白酒,画符的家伙什便齐了。
司思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胸前雪纺衬衫收紧,圆凸凸地挺立着,细腰长腿包臀裙,身姿曼妙,性感诱惑。
她满心的疑惑在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后,似乎得到了解答,清亮眸子里藏着恍然、思索以及浓浓的好奇之色。
一时竟没人开口说话。
陈昊旁若无人地开始研墨画符,先在砚台里倒入白酒,酒气四溢中,将墨锭一端浸入酒水里轻轻研磨,另外一只手捻起朱砂加在里面。
不消片刻,近乎透明的白酒液体就变成了朱红色的粘稠汁液。
司思惊讶地问道:“不加水吗?”
“黑墨,朱黑墨才加水,纯红墨以朱砂调制,不加水。
因为朱砂不溶于水,要用白酒来调和,也不挂纸,必须用道门秘法秘药来调和。墨锭一端是烟墨,另一端是秘药。”
说着,他抬头对司思说道:“司思姐,你站得太近了,往后退几步。”
司思目露迟疑,迈开白腻如玉的双腿,向后退了三四步。
几乎是她刚站定的刹那,眼前忽然浮现一片火红之色,温热的气息迎面打来,顿时令司思产生种蒸桑拿的错觉。
她微张着檀口,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道以炽热火红和斑斓符带为背景的挺拔身影。
他似乎感觉不到热,面色平静而沉凝,抓起符笔,点上朱砂墨,在黄纸上笔走龙蛇,符头,符胆,符脚,一气呵成。
一张护身符画完,又摊开一张黄纸继续画第二张。
凝练真阳法身以后,凡是化入法身的符箓,他都能轻而易举地画出来,画符水平比以前提升了不少。
接连画了十张,他才放下符笔。
从口袋里掏出古玩市场买的佛牌,拆开玻璃外罩,分别塞了张护身符进去,然后重新盖上玻璃罩。
左手掐诀,右手扣护身符,口中念念有词道:“太上神符,禳解不祥。倾光保命,度厄延生。改形变衣,黑煞除殃。周旋华盖,衣着斗光。邪不能害,鬼不能伤。
急急如律令!”
护身符往佛牌上一贴,符文立时闪烁金光,好似印进佛牌里似的,黄纸上空无一字。
司思还没从骤见真阳法身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呀”出声,下意识抬手掩住红唇,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