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森给他介绍道:“这位小伙子是我的助理,孙景蒙同志。另一位是我们厂冯副厂长的秘书,方娇同志。”
符长安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羡慕道:“不错啊,你小子现在还配有助理了!”
项一森嘴角勾了勾:“老天赏口饭吃,勉强能维持一家几口有饭吃,这两位完全是为了出来应酬撑面子需要。”
工具人孙景蒙和方娇:“”
“呵呵,你们夫妻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
项一森邀请他们:“我们正准备去二楼吃饭,符科长和简科长一起上去喝两杯?”
“你要招待客人,我们就不上去凑热闹了。“
“冯副厂长,等会我们吃完饭还能去歌舞厅跳舞?”柴油机厂的一名队员问道。
冯副厂长正和啤酒厂的厂长赵锡山小声闲聊着,听了队员的问话,抬头看着他们笑了笑:“对,餐厅后面那栋楼新开了个舞厅,我一直没机会见识,这次借了我们项厂长的光,终于让我这土老帽见识下舞厅是什么样了!”
“冯厂长,您会跳舞吗?“
啤酒厂赵厂长的闺女赵敏微笑着问道。
“会一点点。”
“哦,那等会我请冯厂长跳一支舞。”
赵敏,一个二十岁左右青春大好年华的女同志,身材高挑,长相虽不艳丽,但浑身上下充满了书卷气,让人一看就有种知性美,很符合这年代的审美。
有女同志邀约他,冯玉昌心情不错,“承蒙赵同志不弃,那等会多多指教。”
其他队员只有羡慕的份,有些家距离酒店近的,都想好的等会吃完饭回家将老婆找来当自己的舞伴,没有老婆就想着将家里的姐姐妹妹找来。
有些家离的远的,心里就在可惜这次冯副厂长没说可以带家属来,要不然进舞厅也有个舞伴多好。
赵敏注意到在场男同志的羡慕,心里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看了眼包厢门口,似不经意间问起:“冯厂长,我听别人说你们厂长姓项,而且年轻有为?”
其实她更想知道这位项厂长的长相,她听人说以前项厂长游走在各个厂子里修机器时,就是众多女同志的梦中情人。
这里所说的女同志,当然是包括未婚和已婚的。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项一森曾经在各个厂子里面可以说是老少通杀。
冯厂长哈哈大笑:“对,我们项厂长不止年轻有为,而且才华横溢。”
“是吗?”赵敏浅浅一笑:“那等会我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他,看你们说的话有多少水分。”
冯玉昌听她这话,反而笑而不语了。
他们的厂长岂是谁想认识就能认识的?
赵厂长一直坐在一旁,笑眯眯地听着闺女和冯厂长闲聊着,当他看到盛装出现在包厢门口的项一森和俞晴时,他站起来了身。
孙景蒙看到站起身的赵锡山,笑着给项一森夫妻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市啤酒厂的赵厂长。”
他说着,又看向赵锡山:“赵厂长,这是我们项厂长以及夫人俞总。”
“赵厂长,久仰大名。”
“久仰久仰。”
几人握了手,各自落座。
两队队员和各自领导,坐了两个大圆桌。
赵敏等众人坐下才回过神,一直没有等到老爸介绍自己,她在桌子底下扯了一把赵锡山的衣摆。
赵锡山反应过来,笑着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闺女,言简意骇的介绍道:“这是我闺女,赵敏。”
项一森点了点头,比赵厂长还节约口水:“赵同志。”
赵敏矜持的笑了笑:“项厂长,俞总,你们好。”
俞晴回以微笑。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等饭菜上齐。
赵厂长热络的敬了一轮酒后,便把话题扯到了柴油车厂上来。
“项厂长,我听说你们柴油车厂的订单已经排队到年底了?”
冯副厂长闻言,先忍不住笑出声:“赵厂长,这话你听谁说的?柴油车厂成立之初,车间在老厂区,生产线紧张,那时订单夸张点说是年头排到年尾。但是,你说的情况早已经是老黄历了,自从我们的生产车间搬到新厂区,供不应求的情形早已不复存在。”
接下来,便冯副厂长演说的时间,将柴油厂的发展前景以及这两年在周边各大城市成立的特约经销商,简称4s店,都详细的介绍了一番。
听得赵厂长豁然开朗,“按你说的方法,我们啤酒厂是不是也可以在各大城市指定一家有资质的烟酒店,让他们特约经销?”
俞晴坐在一旁缄默不语,一边吃着菜一边听他们说话。
闻言,她诧异的认真打量了这位赵厂长,他的脑筋转得很快,很有经商头脑。
冯副厂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项一森,销售这一块最初是项一森负责,他不太懂的地方不好回答赵厂长。
项一森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瞥见赵厂长期待的眼神,他笑了:“按说行得通,但具体的细则却要你们自己的人去商讨。”
赵厂长了然,这事暂且不说。
他发现话题跑偏了,便又扯了回来,“项厂长,你们厂现在订车需要排多久的队?”
“啤酒厂想配车?”
“嗯,没车有时出差太不方便了。”
“现在车间忙得过来,如果交了订金,半个月可以提车。”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柴油车又订了一辆出去,冯玉昌很自得,他们厂的车子外观霸气,性能动力强大,自从生产以来,从不担心销路的问题。
哪像以前历经千辛万苦生产出来的柴油机,还要担心销路问题,如果业务跑不开,再好的柴油机也只能放在仓库里落灰。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了舞厅。
一行人走到舞厅门口便能听到里面传来舒缓的音乐。
舞厅里彩灯滚动,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人坐在旁边喝酒聊天,有的人已经牵着舞伴进入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时间还早,项一森让家住附近的可以回家去接自己的老婆或对象过来跳舞,门票算在他的账上。
队员们高兴的欸了一声,跑出去一大半,他们准备骑车回家将舞伴带来见见世面。
陵江大酒店的歌舞厅,是他们这些工薪阶层的工人消费不起的高档场所。机会难得,这次一定要带个家人来放松一下。
赵敏笑眯眯的拉开椅子坐下:“我代我们厂的队员谢谢项厂长的慷慨,今天让您破费了。”
“小事一桩,无需言谢。”项一森拉开椅子先让俞晴坐下,然后自己搬了张椅子挨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