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森从厨房出来大概九点不到,他手里提了一桶热水,准备回去洗漱睡觉。
“项工。”
一声似幽似怨的女声从楼梯间的阴暗处传来,饶是项一森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吓了一跳。
他后退两步,低斥道:“谁?”
“是我。”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个子小巧的人影,等人影走到楼梯间的灯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项一森才发现是单位的同事,叫什么来着,他记不起来。
“你是谁?有什么事要大晚上的来找我?”项一森冷眼看着她。
似有千言万语无处诉说的余甜甜闻言,一口血憋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半晌,在项一森快不耐烦的要上楼时,她才轻声问道:“项工,你真不记得我是谁,曾经你来我们厂里,还一起吃过饭,我叫余甜甜。”
“那么余同志,你找我有事?”项一森在乎的并不是她是谁,而是她找他要干嘛?
余甜甜万万没想到,见面的对话和她心里演练无数遍的场景不一样。她幽幽地叹息一声,“没成想曾经少年有为、意气风发的项工,你也会变得如尘世间平凡的男人一样,情愿过这每天开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项一森闻言,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你觉得我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清风朗月,来去自由潇洒,不沾染俗世的生活。”余甜甜没说的是,再找一个红尘伴侣,仗剑走天涯的日子才是他该过的。
“嘁,神经病!”
项一森瞬间失去了追根究底的耐心,提起桶理也不理的直接上了楼。
“项工”
“咳咳!”
余甜甜心中一惊,动作迅速地将自己隐藏进了黑暗中。
项一森听到动静回过头,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黑夜,唇边再次闪过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