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芍道,“我们俩总需要一个撑场面的,你不去的话,只有我主持了。”
程燃道,“这话乍一听不是我想听的,但仔细听却似乎又不错。”
姜红芍笑笑,双手支着搭在膝盖上,轻声道,“我还跟外公说了你。”
看程燃怔在原地,姜红芍眼波流露一丝狡黠,“我给他看了孙晓那次的报纸,给他说了你在蓉城开的天行道馆,姜书纪阴差阳错的称赞了你一番。我外公还首次问了绑架案的那些细节。”
树荫斑斓,周边是十中课间的声音,却很遥远。
程燃此时生出一种难明的观感,想象自己的事情就这么摆在那样一位大佬面前,这种感觉既让人觉得不真实,却又让人有种特别独特,背脊微微有一股热流上涌的感触。
那个老人是那段历史那些研究中的一笔,经历过那些对于现代人来说只存在于书籍和电影电视里的历程,功成身退,时光变迁,成为了既不普通却又普通的一名老人。能从他孙女那里听到同学的事情,这是想想虽然平常普通,却又难掩惊奇的一件事。
但她自然不会夹杂自己的评价,而是把她所知道的程燃的事情,基本事实告知了她外公。
“然后,我外公说……”姜红芍清美一笑,“你也是一个跟我一般无二,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主。”
程燃听得目瞪口呆,心头又微微一热。
这个女孩,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在他们家的那个老人面前,暗度陈仓,悄然建设对他程燃的了解。
“你说你以前经常像是男孩子,一个人爬上墙,摘爬山虎的小果子,有时候在房顶看月亮,大声吟诗。说你把自己的零食和外婆给你装口袋的饺子给路边带孩子的残疾人,看到他们哭了你也哭……”
“嗯?”姜红芍目光明净。
“总觉得,没有亲眼看着这些,一起经历过来这些,是很遗憾的事情。”
看了看程燃,姜红芍回过头,目光落向十中那些被长生藤铺盖的遗迹和仿汉代楼。
轻声道,“同理。没有像是俞晓杨夏他们那样,看你调皮捣蛋,看你犯错被衣架子追着满院跑,一起爬别人家的枇杷树,一起成长。”
“也是……有点遗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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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票。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