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志在北伐(1 / 2)

“那日后便叨扰田叔了。”赵越对着田七躬身行了一礼。

“这如何使得,麟哥儿将来是要继承大帅基业的,俺们北归的弟兄们,日后可都要依仗麟哥儿郎,都是自家人,何来叨扰之说?麟哥儿太生分了。”

田七是跟着赵荀的老人了,在赵荀部曲之中素有威望,赵荀也非常看重他,将建康老家的安危都托付在他的手上。

“麟哥儿既然回来了,便快到内堂拜见主母罢。”

赵越一行人入了后院,显然主母周氏已经是知道赵越从后园回来的消息了。

“秋菊都来唤了,小郎还是麻利一下,主母刚从娘家回来,心情可不好。”

从义兴周氏那里回来,心情能好?

赵越展了展衣物,便朝着后院内堂去了。

内堂是双层阁楼的第一层,第二层乃是接待亲密尊贵客人的所在。

阁楼额上施一斗三升拱,拱端有卷杀,柱头补间铺作人字拱,屋顶正脊与鸱尾衔接成柔和的曲线,出檐深远,给人以庄重而柔丽的浑然一体之感,上面镌刻的花纹以卷草、缠枝等为主,十分高雅、华美。

直棂栏杆横铺其间,柱础覆盆高,莲瓣狭长,台基有砖铺散水和须弥座。

流丽、豪放、遒劲活泼是这个阁楼给赵越的第一印象。

进入内堂,堂中摆有一樽香炉,此时正袅袅的生着青烟,香炉两旁都有坐垫食塌,显然是招待客人用的,墙壁上则悬挂字画刀剑。

而朝门的主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妇人身后则是站着两个貌美侍女,再后面,则是一面青竹屏风。

整个内堂的布置,华丽中含着内蕴,也彰显着世家底蕴。

“孩儿拜见母亲。”

“麟儿过来。”周氏拍了拍身侧空位,示意赵越坐上来。

至于麟儿

则是赵越的小名,赵荀北归之后子嗣尽丧,得了赵越之后,自然视赵越为麒麟儿了。

还未坐定,周氏便拉着赵越的手,又摸了摸赵越的额头,眼中的溺爱之色是溢于言表。

“听说你向田七要教授兵法武艺的师傅?”

“是。”

听到赵越的回到,周氏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了。

“兵者大凶,岂是不知沈家、还有我们周家的下场?你不跟着束脩师傅学经传,怎么学这些粗人的活计?你们北人不是素来看不起武人吗?你要是学了这些,岂不是遭别人嗤耻笑了?”

东晋有崇文轻武的风气,士族子弟讲究敷粉薰香、翩翩风度、手挥五弦、夸夸其谈,谁愿意汗流浃背习武啊?

再加上义兴周氏便是以武犯禁,更让周氏忌惮练武了。

你们北人

看来这个便宜老娘心中还是怨念未消的。

不过也正常,当你家族的人被北人杀了九成九的时候,你肯定对北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了,没叫北伧就算大度,有怨气太正常了。

“阿父也是有武艺在身的。”

赵越只能拿便宜老子当挡箭牌。

“你阿父你阿父现在淮南,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哼!昧良心负心人,背信弃义,提他作甚!”

“主母,郎君还在这呢。”侍女冬梅连忙上前提醒。

“哼!”

对此,周氏只是将头微侧,冷哼了一声。

赵荀北归之后,毫无根基,虽然出身天水赵氏,但却与部曲同吃喝,为北人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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