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贺掌柜,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主,这玩笑可开不得。”
“贺掌柜,有事就直说吧。”听着贺蒙的话,不明所以的几位掌柜顿时有些急了。
“诸位,我没开玩笑,这事确实关系着诸位及诸位家人的性命。”
“姓贺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仓啷啷!”听到涉及家人性命,一位性子急的掌柜霎时间便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腰刀指向贺蒙。
“老张,别急,先把刀放下。贺掌柜的,你也看到了,张二愣子都拔刀了,就别卖关子了,有啥事就快说清楚。”
“呦呵!还挺热闹,来来,耍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给俺看看。”就在众镖局掌柜你拉我拽的时候,偏室的门外传进一段话语。
“我擦,去个球的夜战八方藏刀式,这是哪个王”。
“当啷!”扭头看着门外说话的人,拔刀的老张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嘴里的话不仅说不下去了,同时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发现了老张的异样,其他人也不由得向门口望去,待看清了来人后,众人不由得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是谁呢?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打头的刘训凯头戴圆帽,身穿褐衫,脚着皂靴,手扶着一柄入鞘的绣春刀站立在门外。其身后则站着两名头戴尖帽,身穿褐色衣服,脚着白皮靴,腰系小绦与腰刀的役长与两队精装的东厂番子。
“小小的见见过上上官,小的这就就表演夜夜战战”
“行了,老实的坐着吧。你们几位也坐下吧,我说点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结结巴巴说不利索的拔刀张,刘训凯开口道。
待众人兢兢战战的落座后,刘训凯便来到贺蒙身边坐下,同时示意跟在身后的两名役长让人把偏室的门关上。
“诸位,在下有场大富贵要送给你们,不知道你们要还是不要?”
听着刘训凯说的和贺蒙说的差不多的话,在座的六名镖局掌柜的不由得后背一紧,脑门上的冷汗也随之流出。
“怎么,都不想要吗?看来,这是对俺有意见啊!”看着六位镖局掌柜不说话,刘训凯再次开口道。
“不,不敢。”
“要,我们要。”
“那可说好了,你们要是要了这场富贵,这命可就不属于你们自己的了。当然,俺可不是让你们去死的。别的别多问,你们只要记住,这两天有一批东西需要你们运到天津卫港口。万事顺利,一家三千两白银,若是出了问题,当场护镖战死则罢,要是镖亡你不亡,嘿嘿,不好意思,各位镖局的家眷,俺们可就收下了。”
“都不说话,看来是同意了。很好,张掌柜,你先回去准备一下,今天你们走第一趟镖,镖在xxx街xxx巷的李府。具体安排有府内的人告诉你。”
“是,大人,草民这就回去准备,一定誓死护镖。”
“去吧!熊掌柜,你”
酉时,在京城关门前,六家镖局的大掌柜均带着自家的镖师押着早已准备好的镖出了城,连夜摸黑赶往天津卫。
戍时,王恭厂附近的库房内,看着兵部自己储备的三百柄腰刀、一千个铁质枪头、两百张弓、两千根羽箭和三百套棉甲,负责收尾消除证据的刘训凯不由得思考起来。
“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点,来人啊,把这个库房里的东西通通拉走,一件也别给俺剩下。”
“大人,是全部吗?”
“对!全部,通通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