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的庞帅到底是没去瘦西湖看瘦马,在扬州城里溜弯溜了大半天后便去到了自己在扬州城的宅子里。
“将军,三个火枪百户已经在城外驻扎待命。”慕色刚至,宅院的某处书房内,收到消息的亲兵头子庞勇对着正在看书的庞帅说道。
“东西呢?”
“已进城入库。”
“嗯,等明天粮食起运的时候小心点。”
“是,属下明白。”
“这盐商果然挣钱啊,看看这宅子修的,啧啧!一点也不比京城的那些豪宅差。”
庞帅边说边逛起了自己手下从某个倒霉的盐商手里倒腾出来的宅子。
这是一座带花园的七进大宅院,整个的宅院外墙均高两丈,也算是高墙深院了。
宅院的院门宽敞高大,门楣上雕刻着各种福瑞祥兽,很是吸引视线。进门之前,庞帅就是停足注目了许久,等辨识出各种祥兽后才再次迈步进了宅院。
宅门后便是天井,而天井的墙壁上则是雕刻着一个巨大的被祥云环绕的福字,甚是大气好看。
宅院的前三进皆为厅堂,统统使用上乘的楠木建造,很是宽敞。厅后就是内宅了,再往后便是花园和会客厅了。
整个宅院坐北朝南,院东侧建有一个贯穿全宅的火巷贯通南北,这也算是院内的一条主干道吧。
就在庞帅还在自家宅院里东晃西逛的时候,扬州城内外的各方势力也都开始忙乎起来。
“档头(在东厂,负责侦缉工作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当今天下又不是大旱缺粮,这个威海来的家伙买那么多的粮食莫非想屯粮造反?其中必有蹊跷啊,您看,咱们是不是?”东厂派驻扬州城的公衙内,一名东厂的番子谄媚的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说道。
“啪!”
“哼!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下水。”厅堂主位上,一名头戴尖帽身着褐色公服的东厂档头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公案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还请档头明见。”番子一边求饶一边跪下磕头。
“行了,起来吧。以后啊,把你的那双招子给我擦亮点,啥该管啥不该管的要有点数。”
“谢档头,属下记住了。”
“还记得城外那艘官船上挂的是谁的旗子吗?”
“记得,属下记得,是山东东路参将庞。”番子赶紧答道。
“知道这个庞是谁吗?”
“小的愚笨不知,还请档头指点迷津。”
“这个庞,便是山东那边的文登营主将庞帅,同时还兼着威海卫都指挥使和威海卫水师指挥使的头衔。而且,他既打过倭寇也杀过西南叛逆。记住,最重要的是,他的舅舅是咱们九千岁的心腹刘公公。明白了吗?”
“明白了,也就是说,他和咱们是一家人。”
“嗯,对了,明天派几个人去跟着,要是有事,立即回来禀告。”
“是,档头!”
锦衣卫某暗桩,“不用了,这事就当没看见。”
扬州城某处民房内,“原计划不变,粮食而已,等劫了商队的银子还愁什么买不到。”
“粮食啊!这个可以有。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吞的下,自己到底要不要联合一下其他的山头一起干他一票呢?纠结呀。”几个山寨的大当家在心里都琢么着心事。
第二天早上,扬州城一开城门门,庞帅购买的第一批粮食便通过各家粮行的马车运往城外的码头,打算通过水陆把粮食运回山东。
“我擦,搞乌龙了,我怎么把水运给忘了。唉!回山寨。”城外,一些对粮食有想法的山匪们便破口大骂的离开了。
第三天一早,庞帅带着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准备出城和城外的三百名火枪兵汇合,然后直奔京杭大运河往北而去。
据历史记载,天启五年六月,延安大风雪三月,济南飞蝗蔽天,秋禾荡尽,是年大饥,致人相食。
虽然秋天未至,山东还未进入粮荒之年,但是庞帅还是要未雨绸缪的提前安排一番。要知道,在粮荒的时候,粮食可是能换人的,同时也能变相的替朝廷解决一部分灾民的安置问题,好人呐!
这次,庞帅借助信息上的优势,提前买入大量的粮食也算是占了个大便宜。
前几日,兼管着陕西政务的新任山西巡抚曹尔桢和陕西各地的大小官员纷纷上书京城要求赈灾。但是阉党和东林党都在忙着争斗,国库又没有多少银子,所以赈灾的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于是,庞帅便有了一些想法,一是打算带着粮食去陕西换人,二是提前在山东屯粮等着换人,三是想借机去陕西和河南一趟,看看能不能拐带几个后世的明末名人回去,比如曹文诏曹变蛟叔侄,猛将虎大威和和赵率教,李自成的谋士李岩,大西军的名将李定国(虽然现在才几岁,但是可以培养嘛等等。这第四嘛,则是提前探探路,为以后做准备。
“快逃命啊!倭寇来了!”
“救命啊!”
就在庞帅的车队快到扬州城城门口的时候,一阵阵嘈杂的喊声便从城门口传散开来。
他喵的,总算是来了,看来上次落水算是没有白落。
“こうげき(进攻!こうげ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