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帅带骑兵上岸后没走几里地,一名夜不收便策马疾驰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将军,宁远城正东方向约有一千五百余建奴镶白旗骑兵正在骂战,貌似为大军前锋,附近三里地域暂未发现其余敌军。
“很是狂妄啊!一千五百人,这是一个甲剌额真的兵力吧,利害呀,居然敢堵着宁远城内几万人骂,着实勇猛。呵呵,将士们!咱们便去会会这群传说中的恶奴,用咱们手中的利箭快刀去称称他们的斤两!万胜!驾!”庞帅说完,脚下轻夹马腹,缓缓加速带队往宁远城赶去。
“督师,用不用末将带人把他们收了?”宁远城城东的城门楼上,刚从山海关带兵来援的满桂看着在城下不断叫骂的建奴骑兵,便开口问道。
“不用,我军野战历来弱于建奴,胜则矣,万事无碍。不胜,则大大弱我士气。不划算,坚守吧。”对于城外叫骂的建奴骑兵,袁崇焕并没有放在心上。
“督师,南方出现一支约千人的骑兵,打着“庞”字旗,正在接近城外的敌军。”就在袁崇焕带着大家伙在城门楼上商讨守城策略时,负责巡视城墙防务的游击祖大寿前来报告道。
“快派人通知他们掉头走西城门!”
“庞字旗?阉党旗下,山东文登营的那位?”
“年轻人就是鲁莽啊!连个夜不收都不知道派出来,可惜呀。”
“哦,原来是阉党的人。果然,都是废物,居然自寻死路,呵呵。”
“唉,可惜了这千匹好马呀。”
“尔等都给我住嘴!东厂的番子还没走呢,都皮痒了?满桂,你去准备下,等我号令。号令一出,便出城接应这伙骑兵。”听着城门楼上响起的一片议论声,再看正从远处走来的镇守太监纪用,袁崇焕连忙开口道。
与此同时,正在轮番上阵叫骂的建奴骑兵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战马奔驰的声音。
“西南方向发现明军,备战!”一名建奴骑兵哨探打马飞奔而来。
听着哨探的话,看着西南方向越来越近的明军骑兵,建奴骑兵纷纷披甲备战。
看着越来越近的庞家军,带队的甲喇额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来的这伙明军和之前见过的明军很不一样啊,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别扭,别扭在哪呢?
“乌喇,让巴岳特带上他的两个牛录先去试试水!”既然想不通别扭在哪,那就让蒙古人先试试水热不热。
“嗻!”
虽然努尔哈赤常说满蒙一家亲,但那也只是贵族级别的亲如一家。战场上,蒙古兵和汉兵一样,都是顶在最前面的一批。
随着庞帅的骑兵越来越近,受命出击的两个牛录的蒙古骑兵开始打马慢跑预热,为全速冲锋做准备
“射!”
当蒙古骑兵准备等庞帅的骑兵进入到自己最擅长的5米往返骑射射程时,庞帅却在两军相距约1米时下令骑兵用弩玩起了攒射。
蒙古骑兵当时就懵了,卧槽,这伙明军居然奢侈到一人一把骑兵弩,不讲武德啊。
平时欺负辽东骑兵习惯了,没想到大意了,结果正憋着劲准备冲锋的蒙古骑兵倒了霉了,瞬时间便被一阵密集的箭雨撂倒一半。
看着倒下一片的骑兵,带队冲锋的巴岳特眼睛都红了,自己这是还没吃肉呢就挨了一顿胖揍。族人不能白死,看着收起弩后驭马变向准备撤离的明军,巴岳特疯狂的大喊:“射箭!,追上他们!”
听到命令后,本来有些胆怯想要调转马头的蒙古骑兵们纷纷切换到高速模式,然后就是弯弓搭箭,“嗖!嗖!嗖!”的开始射起箭来。
当蒙古骑兵撵着庞帅跑了没两分钟,骑兵弩上好箭的骑兵们则再次来了一轮攒射,奈何学早有防备的蒙古骑兵早已形成了散兵式冲锋,弩箭的攒射收效甚微,只放倒了一百来号人。
蒙古人的弓箭也不是吃素,一路追击下来,庞帅的骑兵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是伤亡了一百多号人。
待受伤的骑兵收拢好阵亡的骑兵尸体撤往宁远城的时候,庞帅已经掉头带着骑兵把蒙古骑兵围了起来,当甲喇额真准备带兵支援的时候,宁远城东城门的翁城开始源源不断的往外冒辽东骑兵。
当出现的辽东骑兵已然过千,翁城还继续往外冒人后,带队的甲喇额真看着被庞帅的骑兵狂殴又倒下近百号人的蒙古骑兵后,一脸阴沉的下令撤退暂避明军锋芒。
等干掉了蒙古骑兵后,庞帅看着受伤的骑兵不由得有些懊恼,就不应该藏拙的,要是一开局便是火枪集火射击,自家的伤亡恐怕会比现在小多了。
就在庞帅想着要不要回去全员换装热武器时,满桂带着两千号骑兵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哎呀,贤弟,可想死哥哥了!”两人刚见面,庞帅还没开口,满桂便自来熟的上前挽住了庞帅的胳膊开口攀起关系。
“喂!老兄,你哪位?”庞帅看着眼前一脸大胡子的满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