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墨虚!”素墨虚的名号,司马仲达早就有所耳闻,据说此人腹黑心狠,身在他的局中,经常连自己人也坑。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布这个局,又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道友,贫道今天来,所求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手中所拿,便是贫道心中所求。”
“你觉得可能?”手中物品太过重要,司马仲达怎么可能将此物交给素墨虚。
“司马家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勾结魔族这些事不用素某说,苦境、集境之人看的都很清楚。就怕天帝神器的轩辕剑,如今都快不承认司马家了。我到想问,你们司马家作为江湖正道,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所做,用得着跟你解释吗?”司马仲达说道。
“自然不用跟我解释,但总要跟天下人,给苦境一个交代。我舍弃苦境境主之位,你们不思慈恕躬俭,爱民牧民,却在苦境侈兴土木,添加徭役,段绢、粮料、珠定、器用、金银、木材无不搜刮,劳民伤民,更是与魔族勾连,使天下民不聊生,盗贼滋炽。这种事,司马家干起来到是颇为顺手,不讲苦境民众当成人看,更像当成自家养的猪狗。”
司马仲达道:“素墨虚,不要用这些大义来堵我的嘴!有些事,总要有些人去牺牲。”
“牺牲?为什么牺牲的不能是司马家?司马家所谓牺牲,就是用别人的痛苦来填满自己的欲壑?苦境民众用半境之力替集境缴纳贡品?那集境的贡品呢?又去了哪里?苦境的自己贡品又从哪里来出?”
“哼!”司马仲达冷哼一声。
“贡品?”唐小宝还是第一次听说每个境都要缴纳贡品。可这些贡品又是向谁缴纳?“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苦集灭三境,每十年需要向道境缴纳一次贡品,这是规矩,只不过以前是素墨虚管在苦境,所以他每年都会让各国缴纳一部分,待十年期满,一并上交道境。这样一来,自然就没那么起眼了。”裴珠说道。
“司马家,着实可恶!”
“仲达公子,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而已。”裴珠淡淡说道:“倒是你,如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你以为挟持了我,他们就会投鼠忌器?你错了,仲达公子压根不会在乎我是活着还是死去!”
“他把你当垃圾一样看,你却还这样死心塌地?”唐小宝不解。
“那是因为仲达公子值得我这样做!”裴珠眼中露出狂热的眼神。“他才配得上司马家的家主之位,也只有他,才能让天下变得更好。”
“放屁!”听到裴珠的话,唐小宝怒从心起,手上的剑力道加重几分。
“杀我啊。把我杀了,你们还是逃不出这里的。”
“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唐小宝看到素墨虚出现,觉得他们这一局肯定是稳了。“不够我和沧月一剑砍的。”
“哼。”裴珠被噎得说不出话,最伤人的话,往往也是实话。
“你来这里,是不是素墨虚安排的?”裴珠问。
“你猜。”
“不说就算了。”裴珠有些气苦,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滴水不进的男人。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倒好,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事。
自己算是瞎眼看上他了。
“司马公子,不如你把东西给我,然后离开,今日之事,我决不跟任何人提起。”
“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不像。”
“那你怎么把我当成傻子?”
“那我们没得谈?”
司马仲达站起身来,从包房中跳下来,直视素墨虚:“早听闻素墨虚智冠天下,今日一见,仲达却有些失望。”
“愿闻其详。”
“阁下做局虽然巧妙,但仅凭你和沧月明珠唐小宝,就想让我认输?也太小瞧我司马家的底蕴了。”他看出唐小宝也是此局中人。
“智冠天下的称呼素某不敢当,要说布局的话,其实素墨虚手上还是有一些朋友愿意出来帮我的。”素墨虚说道。
“嘴上不敢,行动上却是大胆的紧呐。”司马仲达环视四周。“你的朋友今日也都来了?为何不一起叫出来呢?”
“因为还没有到亮底牌的时候。”
“那我就不客气了。”司马仲达吹了声口哨,斗兽场内,飞沙走石。有四个半圣境齐齐现身。
场上局势瞬间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