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过了经纪人先生后。
高凡提起正事。
“大师兄,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首曲子?”高凡问。
曲子?劳伦斯不明白。
“像这样,啊~啊啊~”高凡哼了个旋律,他的音感还不错,劳伦斯听出这是一个很有节奏的旋律,但的确没听过。
“词是这样的,这是糟糕的一天……刀子向我飞来,刺穿我的心脏吧……氧气罐上的阀门都在嘲笑的……”高凡接着哼。
没有。劳伦斯摇头,他对音乐不怎么感兴趣,除了交响乐和音乐剧,这是他在交际场上的必修功课。
“那就好~”高凡乐了,“下面我说个正经事啊。”
你还知道自己刚才不正经啊……劳伦斯不想理高凡了。
“大师兄,这段时间我跟你四处赶场子,捧那些有钱人的臭脚,让我生出一个感悟来。”高凡正色说。
“然后呢?”劳伦斯不明白高凡想说什么。
“我手中明明握有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求着他们来买呢?应该是他们求我才对啊~”高凡说。
“小师弟,我知道你想说艺术无价,但在现实中,艺术是有价格的,没人购买的艺术品,画得再精绝也一文不值,你有宗师巨匠级别的绘画水准,就应该有宗师巨匠级别的地位和尊严,这些到处推销的事,也不是你该做的,所以……”劳伦斯勉强撑起精神,安慰高凡。
对市场妥协,这是每个成功艺术家必修的功课之一。
再以梵高为例,绘画人生太短,8年代信息流通不畅,让他的开创性没有传播出来和造成影响力,这都是梵高生前一文不名,死后举世无双的理由么?有一部分原因。
但按照这个逻辑,怎么解释何塞·罗约二十五岁就因为名气成为国王的御用画师呢。
两位大师境遇不同,和家庭出身、性格等等有关,更和当时社会的名流和资本,是否愿意推波助澜有关。
一个艺术家,想要生前显赫,就必须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否则或者你死后,你的作品也许会成为资本的炒作工具,创下令人惊叹的拍卖天价,但那已经与你无关了。
所以,劳伦斯一直致力于让高凡明白并践行这个道理,高凡愿意抛头露面,这是好事,但如果因为没得到应有的追捧和称赞,结果造成高凡对市场的厌恶,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是这样的。”高凡摇头,嘻笑着,“因为经纪人先生这么辛苦,所以我决定把一个珍贵的名额交给你,一个会让所有人类都疯狂追逐的名额。”
“名额?”劳伦不知道高凡在讲什么。
“一个永生的名额。”高凡竖起一根手指说。
“小师弟,你的意思是,你的下一幅作品,名字叫《永生》?”劳伦斯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沉,半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半是因为不理解高凡在说什么。
“不,它可以让人永生。”高凡说。
“但你说那是开玩笑的!”劳伦斯声音大了起来。
“说那是开玩笑,才是在开玩笑的。”高凡说,“经过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发现那的确是真正的永生,只不过代价是把生命寄托在画上……嗯,像是巫妖的骨匣一样,你知道巫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