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注意到眼前这个'慵懒';的女人。
无法分辨她的年龄,约在25岁到4之间吧,她身上既有年轻女孩的天真,也有成年女人的风韵,穿着一身在bostno极为少见的中式旗袍,旗袍也是少见的白色,上面绣着精致的花草,凸显出婀娜的身姿,当她和bostno的阳光一起坐在高凡面前,高凡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面前坐了一只极尽纤妍的狐狸。
这女人像是只狐狸,苏妲已那种。
特别是当坐下时,她脚上穿着的酒店一次性拖鞋,还有拖鞋前尖处露出的,涂着豆蔻红色的白嫩脚趾,都是展示着一种不能说是失礼,只能说是慵懒的风情。
"1美元一次是吧?"女人用汉语说。
"你不是bostno人吧?"高凡熟练得展开画板,打算用几分钟消费这1美元。
"是啊,我从沪上来的,我叫白流苏,stk的代号是'流苏';。"白流苏说,"你好,画家。"
嗯?高凡停住画笔,注视着白流苏,两个调查员彼此交汇目光,构成他们的神秘也在肆无忌惮地相互打量着,并且相互交融、试探,看看能不能够搞出一些大事件来。
"小伙子还挺精神,就是有点瘦。"白流苏上下打量高凡,这语气让高凡觉得十分古怪。
"所以?"他问。
"身边那个。"白流苏凑近来,语气变得十分八卦,她说的是安娜,"不适合你,你太闷了,得找个活泼点的,我认识个零零后的小姑娘,在沪上,人特别乖巧懂事还会撒娇,适合你。"
高凡一刹那觉得自己到了国内人民公园什么相亲角之类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啊~老毛病了,我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做红娘凑对子。"白流苏自嘲着说,"我在bostno休假,但瞧见了污染事件,就特别来提醒你一声,你身边的那个犹太女孩,可能是个恶魔祭祀,别被她骗了。"
说罢,白流苏就站起来准备走。
"稍等。"高凡却说。
白流苏站定,高凡已经递过来一张画纸,她好奇接过,就见画纸上,是一个剪影似的构图,大片随笔涂抹的黑暗环绕,构成了一片黑暗森林,林木中有一条羊肠小道,有个女子身影,正走在这条小道上,女子前方则是一轮光明红日,似乎喻意着女子正在走出黑暗走向光明。
这张素描,在白流苏眼中,简直可称得上精彩,因为真的只是随笔涂抹,那些构成黑暗的线条如此潦草,以至于像是无知孩童随手所画,而涂抹黑暗的笔锋边缘,则构成了小道、女子身影与前方象征光明的红日,它不像是被绘出,而像是大自然亿万年演化的天工造物。
"不愧是'画家';,技近于神。"白流苏再瞧向高凡的目光,已经带了讶然,她说:"我认识一个音乐学院的小姑娘,肯定跟你有共同语言。"
"走好不送。"高凡微笑,向她递过1美元,"虽然是同事,但费用照付。"
"谢谢~,另外,我只是来度假的,不想惹麻烦,你懂的吧?"白流苏离开之前,对高凡笑着说,神秘在bostno的凝聚,越发厚重,逼得宅女白流苏也不得不行动起来了,这是几个月里,她第一次走出酒店的房间门,如此不情愿,连脚上的拖鞋都懒得换。
"了解,我也不想惹麻烦。"高凡一边说,一边看着白流苏的背影,同时,他也注视着自己灵感殿堂中,白流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