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呵斥后,又加以解释:
“我哋咦家系人地盘,人在暗,点斗得过佢?”
见丁邪不理不睬,又好像在听,他继而再说深入:
“你仲以为以前啊?
咦家科技好发达喇,和月会社哩坛嘢,睇怕任何一个人,都好难甩到身。
我哋、高木、藤田会,台面上,系我地三家噶纠纷。
咁…台底呢?
你用下个脑,霖下,得唔得啊?!”
听闻大哥又在数落他,终于忍不住爆发,索性耍无赖,撒泼到底了。
他满腔热血,激动异常的吼道:
“喔,系啊,我系冇你咁醒目啊。
好似你咁,船头惊鬼,船尾惊贼。
但系我知,咩叫水来土掩!
边个七头够胆踩我地头,我就?霖佢!
咩明咩暗,屌~!
我都叫佢有来冇去啊!”
丁邪的吼叫声,就连隔着厚实的防爆玻璃,外边也能听到。
职工们意识到,房间内的争论,激烈非常。
那势头,甚至还以为他们要干架一样,火药味极为浓烈。
丁力也意识到玻璃外的目光,他连忙走到窗前,先用目光震慑职员,见大家脸色一惊,纷纷又忙碌起手上的工作后,他才将窗帘拉下来,还一边的劝道:
“都话你衰冲动,死牛一面颈噶!”
丁邪倔,不服气。
他才不管外人怎么看他,就又反驳回去,争辩道:
“我哩啲叫血性,唔系冲动。
都俾人猲到上面了,都唔还拖,同废柴有咩区别?”
“我几时同你讲过,唔还拖?
我系叫你带个脑出街嗟,咦家你去同人驳火,啲皇气轻易放过你?
真系俾你吹九胀!
我哋损失几个人,佢哋都冇证据郁我哋,咦家藤田派人来收我哋皮,你去同佢斗?
即系自己将入册资料送上门?
你话你,系咪昂九?
屌,我斯文人来噶,都俾你激到爆粗,你究竟明唔明啊?”
丁力说完,重新整理一下仪容,摆正了那条飘逸的领带。
他一向以斯文人自居,极少会说一些粗鄙之词。
但无奈,弟弟的固执违拗,越是反对他,他就越顶撞,有时,十头牛都拉不住。
太令他费尽心思了。
丁邪也克制住,他也意识到大哥开始说粗话了。
他曾与大哥约定过,但凡大哥爆粗时,就算多么愤怒和生气,他都无论如何也要冷静下来。
“咁……
即系点嗟?”
见丁邪似乎被自己骂醒,他才继续把刚才被阻断的话延续下去。
其实,丁力刚才的确是心灰意冷的。
接二连三的祸事,让他失去的扩展雄图伟业的信心。
但在丁邪那句话粗理不粗的血性,重新激励起了他的斗志。
公司的确面临着巨大的难关,但没什么槛,是两兄弟跨不去的。
小的时候,两人在街上行讨度日,受尽辱骂,挨打挨饿更是家常便饭,如此艰难,都被他们撑过来了,还有什么环境比当时还糟?
回想儿时,自己体弱,那一拳一脚的,都是弟弟替自己遮挡,他就像棵大树一样,庇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