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许不知道吧。
群益浮法玻璃厂原本就是按照国外的先进思想,打算以投资来来拉动需求,后来由于经验不足,盲目追求超过市场容量的产能,导致供大于求的情况下被迫减产,减产后又达不到设计产能的一半以下,之后他们连流水的闭环也做不到,泥潭那是越陷越深,最终只能自己吞下了这枚投机的恶果。
可是我最近也听说了,上面开始痛定思痛的改变了思路。
所以你们看啊,上面的重组方案第四条‘原则上不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扩大产能’,还有第十一条‘不得在没有违反劳工条例的情况下,解雇原有的员工’。还有第二十七条‘符合最新的环保保护法例’,第四十四条、五十五条,等等,还有好多类似的字眼,都可以窥视到上层的意思了。”
这个头发苍白的老者,似乎听了他们的三言两句后,心中有些不畅快,就插上了一句话来。
“照吴老您这么说了,那岂不是还有变数?”
胖子疑惑的问道,但他很快又冷笑一声,说道:
“不会吧?就算是您说的那种情况,又怎样?最终还不是有能者居之?”
吴老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林辰只期望那位老者能继续,不停的说下去。
他或许能从中听出一些与重组方案里的门道,虽然在马秘书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但由于时间过于仓促,也只能是水过鸭背,脑海里确实有些记忆,但就仅此而已了。
哪知那几人话不投机,各自看手上的资料,却不再说话了。
突然身后发出了一道惊讶声,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叹道:
“哇你们看,这么快,就轮到傅晓安递交重组方案的标书了,看来真就是走走过场了,剩下的……”他说着说着,又憋了手上的资料一眼,读道:“就差几个名额,潘长龙,林辰,丁力……”
林辰这时,听到有人在读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到底又是谁在说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的身旁,坐着一名大叔,他也被年轻人的话吸引住了,便发出了疑问:
“咦,这个叫林辰的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这名字好陌生啊。”
“林辰……我想大概,是外地人吧?
我曾经在冬麟市做买卖,那里有一个林氏家族,实力强盛,一点也不比裴家弱,而且他们行事作风低调,很少被百姓知道。我想,难道他们也看上了这块肥肉了?”
“我觉得不一定是他们。
你也应该知道吧,林姓在霸州可是一户大姓,说不定是另有其人,不然真有那种能耐的话,张家自然会有所应对。
所以我推断那个家伙,同样是来凑热闹的,不用在意,反而是……”
林辰的耳朵像是被人插了锋利的刀刃一般,句句刺耳。他心里骂道:“是是是,我就是来凑热闹的,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你说的是丁力吗?”
“正是。”
“对喔,我收到了消息,不是说,丁力已经投靠了张家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一定事有蹊跷,刚才我跟潘长龙打招呼的时候,那家伙就好像长着一副死鱼眼一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眼神冷漠,好像欠他钱似的。”
“你也真是的,”一个笑声把刚才那人的话接住,又说道:“那家伙就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们一次,有哪次不是用死鱼眼对着我们?玛德,还真当自己是一号人物,要不是他背靠着张家的实权人,谁特么看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