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人!”
他的武藤语虽不标准,但逐个咬字,也不难分辨。
对方竟也毫不遮掩,吼道:
“你老爸我,乃丁力麾下,红棍。
骆驼,是耶!”
骆驼话音未完,刀却已挥出,继续吼道:
“扑街,睇刀喇!
咁七多野问!”
见刀光刺眼,闪闪烁烁,渡边错愕不已,连连后撤,但无奈,对方的体能远在自己之上,久战对他,一无是处。
渡边假意诈退,实则引身以博反客为主。
谁知,骆驼根本不屑,他此等伎俩,竟以一臂之力,横扫千军,直捣黄龙。
十招刚过,渡边竟已负伤连连。
他惊恐之际,借骆驼一记劈空后,在暗暗称奇之时,才急忙喘了口气。
渡边难以置信。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自己苦练十载的红缨枪法,竟不敌那刀法。
渡边自视甚高,竟忘了一句老话,身不如力,力不如迅。
红缨枪法伶俐异常,在乎的是个身法,又岂有不败之理?
他愤怒的仇视了骆驼一眼,见其仍然气定神闲,更是怒不可遏,他内心疑惑不已,进而骂道:
“麻吉该唷?
八嘎压路!”
谁知,骆驼哪给他发脾气的时间,一把开山刀瞬息间舞得虎虎生威,声势壮大,稍微一碰,也能断筋挫骨。
见其刀风扑面,势不可挡,顿时吓得渡边脸色铁青,一路格挡一路退至假山处。
只听兵器交错,铮铮铛铛,兵兵乓乓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就连清泉流响也无法遮蔽,竹敲禅意也无法平息。
渡边下风吃尽,几无翻盘可能,可他诡诈一笑,佯输诈败,引骆驼追来。
骆驼不知有诈,他提刀直赶,追至身后,讥笑道:
“衰仔,走你老母啊!?
够姜就企系度,咪郁!
睇你老豆我,劈唔劈七死你啊喇?!”
谁知渡边仓皇跑至半路,竟转过背身,从他血腥的浪人服内,掏出了一柄勃朗宁m19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扑面而来的骆驼开枪。
他阴险的笑道:
“八嘎~!”
可笑容不过半秒,就很快僵住。
只见骆驼胆敢单刀斜面的拍过,子弹竟被他改变了轨道,居然没能一枪毙命。
骆驼身中一枪,但其身材壮实幸而没有倒下,反就拼劲全力,不顾一切的向渡边杀来。
渡边惊恐失色,大叫一声:
“牙白!
洗马达!”
仓皇之下,竟连开了数枪。
也不知打没打中骆驼,但见他口吐鲜血,眼球血丝暴突……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用短刀支撑着身子,怒目仇视着渡边,骂道:
“你只……冚家…铲,使横手…咁七阴毒!”
骆驼苦苦支撑,身中五枪的他,以无生还的可能,但他以最后一口气,仍想给那贱人一刀,捅爆渡边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