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
和月会社哩坛嘢…
原来…你系一早就收到风嘎啦?”
丁邪半蹲在路边,一边照顾着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少年时,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
他看着伤痕累累,但被简略处理过伤口的林辰,若有所思。
丁邪的神情复杂,先是愤怒,随后有些疑惑,还夹杂着一些诧异。
最后,他抬头侧目向他哥问去,仿佛对他隐瞒了自己,而有所不满。
虽然责怪的口吻,也有生气的成份,但也只能仅此而已了。
“算…系啦。”
丁力朝向远方,那片林荫大道望去。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忧虑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听闻胞弟的质问,却是坦诚回答。
“即系话…你借林辰过桥咯啵?”
丁邪愕然,可能没想到大哥会如此爽快的告诉自己实情。
但随之心中一凛,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沉又再度追问。
这回,他的态度明显比刚才要生气一些。
丁力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捏着烟嘴的手一松,烟头自然掉落在地面,与另外三枚烟嘴聚在了一起。
他这才看了丁邪一眼,认真的回道:
“差唔多。”
“阿大,今次就真系你唔啱啦,咁危险噶事,即系送佢去死喈!”
丁邪听闻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后,怒起身来,对大哥责怪道。
刚才极力忍住,没有生气。
但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他声如洪钟的吼道,发泄着怨气,但也明白,事已至此,已酿成大错。
再去争论对错,根本不会再有意义了。
他发泄了数分钟后,终于消停了下来。
林辰被吵杂的声音惊醒,恢复了一些意识,但仍无法动弹。他试图睁开眼,去了解情况,可是感觉不太妙。
眼睛似乎受伤,还是怎么地,就是睁不开。
只感觉,全身酸痛不已,腿脚没有知觉,怀疑骨折了。
意识的恢复,使得疼痛加剧,让他抽搐了一下,但又昏迷了过去。
丁邪感觉,林辰那里好像有点动静,但不确定。
又重新蹲下查看。
丁力又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后,呼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我做嘢会睇住来噶,唔似得你。”
“喔,咁即系虏笠佢都系霖过,度过啦?”
“冇错…
首先要呃过高木,哩个办法,算系最实际噶啦。
如果我冇睇实佢…同佢几个老友,一早就比高木收咗皮啦!
你仲怪我喔?”
“吓?”
丁邪方才听闻大哥的反驳,他冷静的听着。
确实,他刚才也意识到。
大哥一直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的,这次,同样也有坚定的理由。以对大哥的了解,除了尊重他,还知道不会害自己的。
但听闻他那一番话来,着实吓了一跳。
事情居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态度也从生气,骤然被内疚惭愧所覆盖。
但心头又涌出来一股好奇心,使他追问下去。
“唛高木個只扑街…咁九阴毒?
睇来…系我错怪阿大了。”
“你铺话法真系要改…
疑心病咁重,迟早累街坊。”
“挑,边会喔!”
两人简短的谈话,在深厚的亲情之下,很快就冰释前嫌。
丁邪最后还顶回一句,斗一下嘴。
丁力真是煞费苦心了,开始担忧起他来。
“林辰哩个人,你千祈要注意啲。”
“嗯…?
因咩事?”
“佢…
佢好似有高人,系度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