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何事？”

虞端若从怀中抽出一方交人纱擦了擦手指，然后面无表情的询问眼前这个暗澹的黑色影子。这是在她十岁那年，万俟安送给虞端若的影子。他可以为虞端若做任何事，只忠于虞端若一人。即使是万俟安，也没有资格管束对方。

所以，虞端若会用影子替她处理一些不适合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就比如说为她搜罗一些有灵鸟血脉的修士。

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事情应该不怎么顺利。

果然，当知道其中一条为她办事的狗没有成功将那个半妖谷的灵鸟半妖给抓住，不仅自己死了，还没了一件宝器的时候，虞端若一瞬间从眼中迸射出来的冷光，让影子忍不住浑身一颤，然后迅速跪伏在地。

“主人恕罪。”

“恕罪？我怎么恕罪？就这么一件小事，竟然都蠢到做不到，你们还能做什么？蠢货！没用的东西！没了那些灵鸟，我还这么进阶？还这么更进一步？我的脸什么时候才能好？难道我以后就一直都要做一个魔修？！我可是凌云宗太上长老嫡传弟子！我是凌云宗少宗主唯一的师妹！我是虞端若！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这些蠢货而委屈自己？！”

虞端若几乎是在怒吼，在咆孝！

片刻过后，她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向影子。

“那些半妖谷的半妖现在去哪儿了？！”

“属下无能，还未查到。那些半妖用了隐蔽行踪的法子，现在暂时追查不到。”

“……这世上还有比你们更蠢更无用的人吗？”

“属下知罪。”

虞端若的胸膛剧烈起伏数次，终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影子。半晌，才轻声开口。

“去查！给我找到他们！然后杀了他们！”谁知道那些半妖谷众人有没有看见那个废物的脸，知不知道背后之人是她？还是以绝后患的好。

“是。”

影子应声之后，就要消失，虞端若却拦住了他们。

“等等。再去找其他有灵鸟血脉的修士！我不能再拖了！还有，一定不能让大师兄发现。”

“是，主人。如果……”

“如果什么？”

虞端若已经明显有点儿不耐烦了，这会儿冷冷的盯着影子，似乎在盘算该怎么才能吃掉他一样。

见惯了虞端若手段的影子这会儿忍不住身子一颤，然后迅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被太上长老发现……”

他们这么大动静，就算可以斩尽杀绝，瞒得过所有人。可是太上长老洞悉世事，应该会发现的。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