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幕星舒没来得及看见那个场景,就逃走了。
对,他是逃走的。
幕星舒总觉得自己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会被这些恬不知耻的人给气死。
说来也奇怪,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呢?难道他不是这对夫妻亲生的?这实在是个令他疑问至极的问题。
甚至行走在外整整一年之后,幕星舒都没有想明白。
在外行走之时,自然会遇见很多人,有好有坏,但他们见到幕星舒时,总以为他是什么大世家出来的公子。毕竟你看,翩翩公子,如玉如月,温润有礼。怎么可能不是世家公子呢?就是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幕星舒都会觉得有些可笑。或许他的身世还算不错,但那些跟他都没有关系。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是那个站在一边看那个家庭灿烂夺目的旁观者。
在外面漂泊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因为幕星舒的身体很虚弱,越来越弱。到后来,甚至连略微走几步路都会感到费力。这样的他,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只行走的肥羊。也是这段经历,让他利用阵法自保杀敌的能力突飞勐进。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于有一次,他在被一行散修围攻的时候,着了道。那群散修甚至只是一些炼气期修为的修士。多可笑啊,作为星衍宗宗主的嫡子,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连一群炼气期修士都能侮辱他了!
这时候,他那些所谓愧疚无比的亲人在哪里呢?想来,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出来寻找自己吧?
这样也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就算死了,也是个自由人。
“头儿!这病秧子还真是难收拾!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符篆,刚才咱们可吃了大亏了!”
被成为为头目的男修有一只眼睛里生了一层阴翳,这是天生的,看不见东西。这会儿配上刚刚被幕星舒的符篆打出来的血,看上去那叫一个凶悍。
他打量了一下幕星舒的穿着,然后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幕星舒出来的时候穿着的衣服是上乘的好料子,色泽莹润,不染凡尘。如果只是正常穿着的话,自然不会破旧。只是他这一路走来,不知道遇见了多少心怀不轨的修士,这身衣物,也蒙了尘。
不过,这个时候的幕星舒心如死灰,所以不曾在意。这个男修,眼睛倒是尖亮的很。
“真晦气!还以为是个出来行走的公子哥,没想到是个破落户!”
剩下的那几个修士闻言也过来看了一眼,顿时气的口吐脏话!
“***的!若不是刚刚看见他的衣服在太阳底下闪过去一道光,咱们也不会装成落难凡人来求助!我刚刚还在脸上抹了一把黑泥!”
“老子不也是?!以为是头肥羊,没想到竟然是个要死的病秧子!亏老子刚刚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老三你行啊,刚刚哭的哥哥我都心疼了!”
“滚一边儿去!”
这伙修士是意外迈入修行之道的,因为天资极差,不把心思放在如何努力修炼,不断进阶上,反而打起了歪主意。
除了幕星舒,已经有许多个初出茅庐的修士被他们给骗了。被骗之后,为了避免被报复,那些被骗的修士,自然是被他们给杀了。
这时候,那个打头的修士看一眼幕星舒虽然病弱但难掩俊逸的脸,沉吟一二,然后若有所思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