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院逐渐被划分为了两个派别,其中一派被称作“佛恩尤特派”,意为“阿戈尔的始祖”,该党派认为阿戈尔的一切力量都来自深海之神,虽然神与阿戈尔是世敌,但需要客观承认神所赋予阿戈尔的力量,阿戈尔的立国之本是深海之力,阿戈尔需要继续在深海之力科技发展这条路上走下去。
同时由于深海之力的因素,阿戈尔人获得了与众不同的能力,是神的赋予才让阿戈尔这个民族诞生,阿戈尔这个国度出现的依据是大海的旨意,这也是所有阿戈尔人与陆地上人类最根本的不同,也是阿戈尔民族的象征,阿戈尔应该以阿戈尔民族为要义。
另一个派别被称作“盖密尔派”,意味“吞噬”,盖密尔派认为阿戈尔并不因为深海之神与深海之力而特殊,阿戈尔人不应该被束缚在深海之力或者深海之神这个象征上,“吞噬”一词意味着阿戈尔人应该尽可能吸取大海一切强大的力量,阿戈尔应该占有主动权,深海之力被阿戈尔所用也是阿戈尔发展的体现。
而阿戈尔民族这个概念完全是因为深海之力的原因而被人为划分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共同会议,现在的阿戈尔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城邦,阿戈尔是依据大海中所有人的共同利益而组建的国家,而不是依靠什么神旨,阿戈尔应该以阿戈尔这个国家为要义。
这两个派别的思想观念分别传承于万年前的起义军与政府军,从那时候起阿戈尔内部就充满了矛盾,一直到现在,按佛恩尤特派人的说法,千百年的思想鸿沟早就让阿戈尔变成了两个民族,一个佛恩尤特人,一个盖密尔人。
从阵营,到党派,再到民族,阿戈尔内部的沟壑是一点又一点加深,执政院内部经常是吵翻了天,而由于当年乌斯凯沃拉去世后出台的《统领法》严格限制了统领的权力,加之执政官势力滔天,导致统领根本无法对执政院进行有效的领导,到了后来,统领一职几乎成了虚职。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再纯粹于科学的执政官们发现,阿戈尔的技术发展遇到了瓶颈,技术瓶颈大概从泰拉前1年的时候开始发生,并持续了很久。
这并不意外,此时的执政官们早就不是当年具备科学素养的智者了,他们已经变成了汲取阿戈尔营养的寄生虫,而学者们也不再专心于研究,他们更在乎的是站队与阿谀奉承,这些年里阿戈尔一直在吃几百年来的技术老本,技术发展几乎可以用停滞来形容。
随着社会发展的停滞,无数的矛盾开始涌现,为了分散这些根本矛盾,执政官们只能将其转移到党派民族对立上。
最终,两派为了争夺利益,树立在阿戈尔的霸权,以及观念纠纷不可控,阿戈尔内部矛盾再度激化,和平也再度被打破,那些无辜的阿戈尔底层人民被两派的执政官们绑到了阿戈尔这辆战车上,成为了最大的牺牲品。
泰拉前14年,阿戈尔第二次内战爆发,相较于万年前持续了五十年的战争,这一次的内战只持续了七年,因此也称作“七年战争”。
战争期间的阿戈尔,已经彻底成为了行共和国之名的帝国,虽然这个趋势早就已经开始并持续至今,七年战争不过是将最后的遮羞布给撕了下来。
这一次的战争彻底将阿戈尔几百年来所有的问题给全部暴露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出,阿戈尔是一个科技发达但又落后的国度,发达指的是执政院的地位与上层所掌握的科技,落后指的是不合理社会制度与人民悲惨的生活。
而这场战争结束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在战争的后期,阿戈尔的人民无法继续忍受执政院的暴政,他们不再听从执政官与权贵们的命令,不愿意成为执政官们夺利的牺牲品,他们在战争中向领导自己的军队反扑,甚至威胁到了执政官。
这时候两派的执政官们才发现,阿戈尔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向自己发动了反击,他们匆忙镇压,却发现根本镇压不完,一个人倒下了另一个人又冲了上来,那些负责镇压的军人们看到眼前黑压压暴怒的人群,双手颤抖到没有了开枪的勇气。
第四层与第五层阶级的人们几乎都站了出来,他们占了阿戈尔九成的人口,由于已经不用再受法律的压迫和承受破产的压力,他们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暴动,拿着之前执政官卖给他们的高昂技术使用价的武器冲向了执政官们的府邸,反正他们也不用再付分期款了。
泰拉前7年5月,阿戈尔各地上百万的群众涌进了阿戈尔的首都城邦福雷斯耶,他们手持武器,与首都的军警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在当时各个执政官都将他们旗下的阿戈尔军队部署到了自己的府邸外保护自身,阿戈尔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兵力来镇压百万群众的怒火,他们只能不断后退,直至退到了执政院,此时的执政院里,已经没有了执政官。
无数的群众攻占了那曾经象征着阿戈尔大脑的执政院,他们疯狂打砸院里的一切物品,发泄他们心中积攒多年的怒火,而后又疯狂倾泻弹药,将墙壁打得千疮百孔,愤怒的人民将执政院一把火烧掉,在猛烈的火势与炸药下,执政院轰然倒塌,成为了一片废墟。
人民的怒火将执政官们彻底震慑住,此时他们意识到,阿戈尔的人民已经不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