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们说,刹那间我便想起了周浩的手…
…卧槽,断指是什么最新的流行风向么…
我赶紧用眼睛把窗口内夫人上半身露出来的部分又重新扫描了一遍,方才松了一口气,我发现这具人偶不止是手指一个地方受伤了,她的耳朵也缺了半块。
所以应该只是巧合而已?只是因为年久失修零件脱落了…
呼,吓死我了…
咯吱咯吱,人偶一边动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
以前的科技和现在不能比,加上齿轮生锈之类的因素,心碎夫人的人偶运行的极不流畅,动作幅度虽说不大,却一顿一顿地像是在跳什么机器人舞。
…怎么说呢?这种强烈的非人的机械感,反而给她身上神秘莫测的气质带来了加成。
刷,刷,刷。
她摸下来三张牌,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面上,好像这叫什么牌阵来着,三张一组,需要合在一起进行解读。
我有些好奇牌为什么能摆的这么方正,用手电光在桌面上扫了两下才看出名堂,这桌面原来不是平的,有凹槽,可以把牌卡住。
但这三张牌都是背面朝上,难不成这人偶还能把牌亲手掀过来?
就她那死板的关节,掀开纸牌这动作恐怕有点高难度吧?
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多虑了,那凹槽底下竟然有类似于手机支架的机关,直接把纸牌举了起来,贴在了玻璃上。
“这是啥牌啊…”
我皱着眉头,将眼睛凑近,虽说心碎夫人能算塔罗,但是她毕竟没长一张真正的嘴,没办法解读我们抽到的牌都有什么含义。
左边第一张牌上画了一位穿着红色外套,红色帽子的商人,他的左手正在布施金币给身侧跪着两个身着破旧袍子的乞丐,他的右手则端着一架天平,在他的脑袋上的空白处,横平竖直地摆了六个表面带有星星记号的金币。
“是星币六。”
伊思缪的声音从亭子侧面传来,趁着我看牌的时候她咋拐那边去了。
“你瞧,这里有印每张塔罗牌的名称耶。”看到我身子歪过去,她冲我勾了勾手指。
哈?我也转过去看了一眼,还真是,亭子侧面的墙壁上印满了塔罗牌的小图,每张小图底下有那张牌的名字,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什么都不解释,这占卜结果只会让人不觉明历。
“那么中间这张一定是权杖皇后喽。”我对比了几张图像一番后得出了结论。
贴在玻璃上的第二张牌上坐着一位端庄的女王,她头戴金冠,身披黄袍,左手握着一根发芽的权杖,右手掐着一只盛开向日葵,头向侧方微偏,神情严肃。
“还有圣杯十。”
伊思缪转了回来,念出了最左边第三张卡牌的名字,第三张牌上的画面十分和谐,一对夫妻搂着彼此,各扬一只手,他们的右边是两个同样快乐的孩子,头顶上则上有一道由金色圣杯组成的彩虹,喜庆的很。
“好像结果还不错?”
我虽然对塔罗牌一窍不通,但这几张牌上的图案都很好看,用的也全是亮色,所以做此猜测。
伊思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我拍张照,回去到网上找人再帮忙分析分析。”
“你刚才不是还说网上关于塔罗牌的说法都不能信吗?”
“哎呀,你讨不讨厌!讨厌死了!”
她哼了一声,开启闪光灯,朝着窗户内咔地按了下快门,刹那间夫人全身都被照的惨白,害我又紧张了一小下,心说这人偶别突然眨眼。
“高兴了,满意了,过瘾了?咱们可以继续完成任务去了吧?”
总算完事了,我抱着胳膊,重重松了一口气。
伊思缪眯着眼睛盯了我一会,方才开口道:“不,还没有。”
“哈?你还要玩一局?”我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但更恐怖的还在后头。
“不是我要玩,是你要玩。”
“哈?”
“你也算一局再走,今天咱俩一人玩一次才公平,不然我就不走了!”她露出一个调皮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