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现在我的脑子里就一件事,那就是尽快回到游乐园里找周敦,真是想不到,我居然也有迫不及待地想回乐园的那一天。
“怎么不理我啊~真生气了?”吴唯还在我背后絮絮叨叨的:“让我猜猜,是因为我提醒你不要再破坏规则了?”
“嘛,就算你真那么喜欢破坏规则,至少也要安分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住,那就撑到你们老板的力量恢复到峰值再继续破坏吧,那个时候无论是他还是周敦都不会那么敏感…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啦,打搅你的乐趣我很抱歉哦…呵呵呵呵…”
什么叫“我那么喜欢破坏规则”?还乐趣?
它是在故意说一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惹我生气吗?
也许这就叫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刚才我在民宿的卧室里取回了我新买的那把用来防身的裁纸刀,让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这家伙的身体似乎和在乐园里时不太一样…
…我忍不住开始想象,假如我现在用这把刀割开这家伙的喉咙,不知道它喷出的血会是什么颜色的…它还会和小梁那时一样,表现的和个没事人一样吗?
“呵呵呵,想法不错哦,但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这样搞会进局子的…幸好我知道这附近的巷子里有一个监控死角,怎么样,要不要咱俩去那试试?”
真是神经病啊,这家伙!
还想要主动挨捅?好家伙还是个m?草!
我都快要忘记它能读心的能力了…这有恃无恐的猖狂劲,难道就真的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人气到极致就会说不出来话,我继续保持着沉默,它又咋咋呼呼了一阵子后发现我无论怎样都没反应,总算自讨没趣的蔫了,但还是一步不肯落下的跟在我身后。
也许我该在这里打辆车,让司机直接把我送到乐园门口,就能立刻甩掉这家伙了,但是这里是鹅城市中心,主干道上堵的和停车场似的,司机找到我人在哪里上车就得至少花上2分钟。
前些年曾有个外国贼不了解鹅城的交通状况,在晚高峰时段在这附近抢了家奢侈品店,然后打车逃跑被警察叔叔在公路上步行抓到判了好多年,成了个天大的笑话,我还记得呢。
鹅城本地人都知道,租界这边最好的移动方式是地铁,又省钱速度又快,我纠结了一番,打算还是按照原来看尚翩然的路线返回乐园,先搭一段a线,出了拥堵路段再换乘公交,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暂时甩不掉跟屁虫。
就这样,我和吴唯一前一后进了地铁站,在坐了几站地后,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吴唯这家伙安静过头了,虽说我刚才没理它,但是它也不至于安静到一言不发的地步吧,好可疑啊,你说它到底今天来找我是干嘛的?
给我洗脑?
想把我带进沟里?
但它又不说话,它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怎么达到啊。
不是有句老话吗,宁听鬼哭,不听鬼笑,鬼哭正常,鬼笑就不太正常。
它那张破嘴就没闲下来过,忽然这么安静了,会不会有什么新的阴谋?
随着地铁逐渐驶离市中心,地铁上的人越来越少,这种安静变得尤为明显,吴唯就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上下翻飞,打字打的飞快,嘴角还时不时上翘,露出诡异的微笑。
果然,好可疑啊…它在看什么?不行,我得试探试探…
“所以,你这么一次次的纠缠我,是有什么乐趣吗?”
我冷不丁地向它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