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脑袋伸出去暗门外侧耳听了半天,能隐约听见些楼下人的声音,刚才我在客厅看见的中年男人果然就是睡着了,他的鼾声都传到这里来了。
嗯,不错,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决定就在这里就地小憩片刻,等到晚上时间差不多了再出去。
我关上天窗,又在暗门上放了些重物,给手机上了个震动闹铃,把包裹里的东西都给抖落出来,就这么盖着包裹的布料靠在了墙角,闭上了眼睛。
我原本的计划是闭目养神到晚上即将天黑但还没黑透的时候,但是还没等到那时,中途就被楼底下传来的巨响给吵醒了。
失策啊,本来我以为自己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不会睡得这么死和熟,但显然我又一次低估了昨晚以来积压的大量疲劳。
我反应慢了,那声巨响足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了半分钟,我才在阁楼的阴影之中迷迷糊糊地抬起仿佛绑了铅块,有千金沉的眼皮。
啊…好困,好困啊…不想起来,还想再睡会…
约莫两三秒钟后,我才被自己的心大程度给活活吓醒了。
卧槽,现在几点了?
我赶紧去摸手机,该死…明明合眼前就怕找不着特意放在手边了…我手机呢?
我在找手机上又浪费了宝贵的十几秒钟,找到后刚来得及火速地看了一眼时间,就听见地板下面某个不远的地方又是一声巨响。
轰隆!
又来了!又来了!楼下是有个迪达拉在搞即兴创作吗?此时我已经能感到阁楼地板的摇摇欲坠了。
不行,我得赶紧下去看看!尽管刚醒来的我手脚冰凉,但额头上却已经急的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玛德,我真想诅咒我自己,干嘛画蛇添足在暗门上头堆那么多东西,这不是自缚手脚吗,就像过于复杂,难以记住的手机密码一样,贼防住没有不知道,自己一定被防住了,这样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出口上面的杂物都清理了个干净,此时感觉已经耽搁了有一个世纪了,楼下也暂时安静了下来,我扶着暗门底下的梯子,心脏砰砰狂跳,心说怕不是那对父子已经寄了吧?
玛德,玛德!这下死者的数量岂不是又要增加了吗?因为分心想这个,我还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脚刚一粘地,我便毫不犹豫地奔向楼梯口,顺着楼梯一边往一楼跑,一边咒骂着抽出了腰间的斧子,所以说准备那么多东西有啥用,关键时刻根本想不起来带着,还是得靠我的老伙计。
噔噔噔,很快,一楼的全景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大吃一惊。
“这…这莫非是刚才爆炸的杰作?”我看着眼前的壮景,一时词穷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整个房子的构造都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