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她开门了!她想通了?
我…我就知道她放不下我去冒险!
我隔着头顶的楼梯栏杆和她对望,心头顿时一热,眼泪都快出来了,身体下意识地一扭,就想返回楼上冲回去找她。
呯!
然而,还没等我迈上一阶台阶,尚翩然就再度撞上了门,她关门之后,我还清晰地听见了她在里头给门反锁的声音,咯哒咯哒地,锁一下还不够,她老人家还锁了两三下。
搞…搞什么?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笑容僵在了我的脸上。我歪了歪头,抬起的腿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十分尴尬,十分不知所措。
为啥要开那一下门?她是不是在故意逗我的结论在心中一闪而过,但马上被否认掉了,因为,因为在刚才…刚才她开门的一瞬间,我好像…好像看见她在哭?
没有错…我努力在脑海中回放当时的画面,她就是在哭---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我确实看见了,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向下淌,泪痕划过锁骨,胸前湿了一大片…她看起来真的很狼狈。我从来没见过她那副样子。
好端端地哭什么?我越想越觉得抓狂,擦,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究竟是什么秘密?好在意啊!又在意起来了!
本来经过这些天的消化,对这个问题我已不是那么抓心挠肝的去纠结了,她这么一搞又把我的那颗心给勾起来了。
“妈的,#¥#@&*¥@……&*”
我越想这事越觉得崩溃,嘴里控制不住地吐出一些发泄的话,就在我口齿不清地嘟囔的时候,就听见头顶又传来吱拉一声。
二楼又有一扇门开了,但不是尚翩然那扇门,这回声音是从二楼走廊另一侧传来的。
我错愕地抬头,心说这又是咋了,就发现这回打开的是艾琳卧室的门。是我和尚翩然大吐苦水的时候吵到她休息了吗?
这样想着,我与艾琳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我随即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为什么这孩子要用这种表情盯着我看?她…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令人不寒而栗,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答案。
因为艾琳也和尚翩然一个德行,在与我对视了几秒之后,呯地一声当着我的面摔上了门。
…
…神经病啊!都是特意来找我摔门吗?
我恼了,这一个个的都是失了智么已经不是女人心底海捞针能够解释的了,这是物种隔离吧?我的手不自觉地在楼梯扶手上攥紧,仿佛要将它捏碎,关节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