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
“呯”地一声,我在这群人能够有所行动之前摔上了门----太渗人了,而且无厘头,这都是个啥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我不理解,但是我大为震惊。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把门关上了?还好你做的正确,刚才那里也不是你要去的地方。”吴唯在电话那头淡定地催促道:“再开一次。”
它说的倒是轻巧,我的手心冰凉,短短十几秒,我已经快对开门这个动作产生心理阴影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在饭店里看到那帮人,或者说东西代表着什么,但我的求生本能告诉我,它们对我绝没存好心,假如我没能及时把门关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歇息了半分钟后,我不情不愿地将门再度打开,门后的世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饭店也和和之前的草原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回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似乎建在地下的台球室,光源只有头顶一个灯泡,可以看到房间正中间几张崭新的台球桌,而在房间的边缘放着几把椅子,其中一把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男人,他的怀里抱着一根台球杆,脑袋昏昏欲睡地靠着墙,似乎是在假寐。
这男人年纪不大,应该和我差不多,打扮的挺正式,他的西服外套搭在台球桌上,上半身内搭马甲的口袋里露出一根疑似金色怀表链的东西。
是我孤陋寡闻了吗?现在好像很少见人揣怀表啊…
要不是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扶着门把手,我真想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怎么回事,这玩意是片场之门吗?这回我又穿越到了哪个片场了?要我说,这个男人的打扮看起来也不像是现代人…
“嗯?你是谁…是什么人,是迷路了吗?”
就在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个靠着墙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珠一转便注意到了我,他用一种奇怪的口音冲我说话,怎么个奇怪法呢?就好像他的母语不是中文似的。
他晃晃悠悠地朝我走来,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快关门!别让它跑出来了!”今晚,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第一次急切起来。
什么?!
咣当!一声巨响,门关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好险啊!我几乎是把门摔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都要碰到他的鼻尖了!
说句实话,和刚才那群虎视眈眈的饭店食客不一样,这回这个年轻男的看起来还挺友好的,不知为何,我居然还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如果不是在今晚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遇见他,我甚至会因为自己对他的无理感到抱歉。
接下来我又像上面提到的那样开门关门了至少七八次,每次这样做的时候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其中最惊险的一次,我差点被一个脊椎似乎从三个方向断掉的扭曲黑色影子拉入门内----这些门后世界里会动的东西和人,似乎不是想跑出来就是想把我抓进去。
吱拉,呯,吱拉,呯!开门又关门,弯曲又伸直,我的胳膊几乎形成肉体记忆了,终于,当我再度推开门----早数不清第几次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总算不再是某个莫名其妙的异世界,而是一面镜子。
那是一面立式全身镜,几乎塞满了整个门框,挡住了藏在它后面的房间。
这是之前没遇到过的……我有些错愕地注视着那面镜子,我的倒影映在光滑的镜面上,腼腆地冲我笑了起来,然后,我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不要关门,就是它了。”
哎?就是这个东西吗,听它这样一说,我不禁又多看了镜子里自己的倒影两眼。
这个家伙好诡异啊…
倒不是因为它身为我的镜象却在我完全笑不出来的情况下率先对我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不是这样的。
它看起来比我体面了不少,甚至“体面”过头了,头发像是抹了三十斤发蜡,小脸煞白,皮肤颇有种加了当今电视节目都爱加的那种阴间磨皮滤镜的感觉,男的磨完像女的,女的磨完只剩眼睛和嘴了,除了完美复刻了我的伟岸身躯(185cm,只论气质,它几乎就是另外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