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梓沉默了,她现在已经怀疑这次的决定是否正确。
可分析半响后,却发现自己进入了误区,一直以为自己有的选,想的实在太多,搞了半天,自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也不知道前途到底如何。
在这里肯定是不行了,君父早跟三人有了嫌隙,再说,就算没有也不行,没有人知道君父现在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
甚至连见一面都见不上,白痴都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可自己的弟弟不在,没有班底,想进王宫简单,可要见到君父,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君父的行为,让芈梓产生了间隙,那可是大王,惹急了,是真会杀人的。
可听离腾说的那些话,加上从别处搜集到的情报,显然武安侯也不是省油的灯。
甚至可以说,武安侯的权势丝毫不比君父差多少。
武安侯不光从马背上得到的功勋,在内政方面也有显着成果,显然是个能文能武之人。
这样的人,可真不好相处呐。
想到此处,芈梓微微叹了口气,感觉日子太难过了。
离腾也算是给芈梓上了一个眼药,别在这里觉得自己是公主,去了侯爷那边还觉得是公主。
自己作为手下,这些让侯爷闹心的事情,就应该自己来完善一下。
敲打敲打,也算为侯爷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得不说,虽然是三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但真的能刮啊。
从曹家抄出来的财货,那是真的不得了,大大小小装了几十车。
如果是白天就好了,现在为了防止被别人提早发现,大家搬运东西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被隔壁府邸里面的人,发现了端倪。
不过一般这个点还在庭院里面的,也就是护卫,只要声音不太响,主人家没询问。
护卫们也不会去主动打扰,有声音就有声音呗,在这里的都是贵族,谁敢去瞎打听。
万一听到一些不该听的时候,上头高兴保你,算你运气好,要是上头不高兴保你,指不定被自己人捆起来给送过去。
这时,公子昆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双眼红润。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只是未到伤心处。
芈梓走过去,关切道。
“弟,弟媳如何?”
公子昆抿了抿嘴。
“俞氏让她想办法毒杀我,顺便杀了我的两个孩子,但她未曾下的去手,一直在拖延时间,后来我入狱了,她还没做好打算。”
公子昆双拳紧握,简直怒火中烧。
“俞氏,俞氏,当真该死呐,让自己家的嫡女,杀掉夫君,杀掉孩子,为了那可怜的忠心,当真是疯了。”
芈梓讪讪道。
“那你打算如何,带着一块走吗?”
公子昆苦笑着摇头。
“不带走又能如何?还不如带走,孩子还小,离不开阿母。”
芈梓撇了他一眼,知道他说谎了,毕竟没了正妻,还可以改换一个,无非是不舍而已。
“那姐夫呢?”
“我没杀他!”
芈梓淡淡道。
“而且我的事,你不需要操心!”
“你是我阿姊我为什么不能操心?”
芈梓面露温怒。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夫人,还有阿念,再操心操心日后去了武安侯那边,该如何相处!”
公子昆的脸色接连数变,没错,自己是男子,这就比较麻烦了。
三姐妹过去,为何女人没人会说什么,哪怕舔着脸,武安侯也不会放任不管。
那是因为女人本身不具备权势,可男人就不一样了。
建功立业,有自己的野心,武安侯可不是那种会放任别人发展的人。
主要是,自己过去,确实也挺尴尬的。
可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咋办?没办法喽。
如果只有自己,那不去就不去了,可有家人,有子女,难不成当流民?那怎么成!
他还要为自己的子女考虑呢。
咬咬牙,丢人也就丢人了,这没什么,自己当了大王还不是被废嘛,反正已经丢了这么多脸,再丢一些也无伤大雅。
芈梓来到一间被护卫们重重保护的房间内,只见阿娣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微微叹气。
端起一碗水,走了过去,将她嘴中的绳子往下一拉。
“阿姊,到底怎么回事?”
“阿姊,我是芈念啊,你,你到底想干嘛?”
“呜呜呜呜~~~~我还怀着身子,孩子会不会不稳!”
芈梓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不断发问,没有任何的回答。
可能觉得,说了那么多,阿姊都没有回复自己,她也就没了声音。
芈梓直接将一碗水给她喂了进去。
“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芈梓严肃道。
“为什么,阿姊你要干嘛!”
芈念还是跟寻常一样,一说话就停不下来了,更何况,有时候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话就是比较多,以便可以更好的释放压力。
芈梓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又把绳子给她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