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中传来一阵眩晕感,立马扶住案几。
就在男人朦朦胧胧的时候,女人从床榻下猛然窜出,在刹那间将油灯吹灭,然后扶着男人睡在床榻上。
将男子睡下后,又盖上被子,等了几分钟,女人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从随身布袋里面捣鼓一下,拿出了一条长长的东西,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长着三角脑袋的蛇。
死死掐着蛇头,按在男人的大腿上,昏睡中的男人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女人不放心,又让蛇在男人的另外一条腿上也咬了两口,然后顺手将毒蛇让在房间里面。
嘴角微微扬起,把装蛇的布袋仍在地上,还踩了几脚,稍稍踢到里面一些,翻窗出去。
翌日。
“天夭~~~~”
“祸事,祸事,公子被毒蛇咬了~~~!”
瞬间整个府邸都乱了起来。
一个面容严肃的老者带着几个女人,急匆匆的敢来一看,当看到男子模样的时候,大家内心凉了一截。
本来还想着叫大夫,这人都硬了,一个年轻三旬的女子趴在男人身上,嚎啕大哭。
当看到老者过来,女人瞬间抓着老者的裤腿。
“家,家主,我,我儿子死了,你要给我做主呐。”
老者本来严肃的脸上,瞬间铁青,给了身后女人们一个眼神,她们立马会意,开始安抚着正在哭嚎的女人。
一个令史看到是王家家主过来,立马拱手。
“家主。”
老者阴沉着脸,沉声问道“怎么死的?”
“被毒蛇咬死的。”
老者没有说话,看着令史的脸又看了看侄子的脸,苍老的皮肤不断抖动。
这时,令史拿出一个布袋,说道“家主,这是在公子床榻下面找到的,不知是不是贵府的东西。”
族长没有说话,管家走上前拿过布袋仔细查看,良久后,摇摇头。
“我王家从来不用这种形制的布袋”
说完,他有些欲言又止。
老者内心了然,朝着令史淡淡道“此时是否有蹊跷?”
“有,其一:布袋不是王家之物,其二:公子腿上有三个伤口,一般的蛇是不会咬一个人三口,除非挑衅,但公子都睡着了。”
“其三:布袋里面有鳞片,而且跟我们刚刚打死的那条蛇非常相似。”
说完,令史闭嘴了。
老者点点头,管家立马会意,将人送出去后,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令史千恩万谢的接过。
“公子是被蛇咬了才被毒死的,令史,我说的没错吧。”
令史一惊,顿时寒毛倒竖,连连点头“对对对,没错,公子就是蛇毒发作死的。”
管家点点头,直接回去了,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宰相面前还七品官呢。
令史?最低级的官员而已。
令史也不管,反正拿到钱,其余的事情直接烂在肚子里面就成,只是没想到王家如此阔绰,真希望多死几个。
来到书房里面,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现在可以说了吗?”
管家点点头“家主,这个袋子,是我们王家下人用的袋子,一般是护院,只是袋子上都会刺字,此袋子没有刺字。”
老者闭着眼睛假寐道“是我们府邸的人?”
“非也,小人仔细看过,袋子没错,可工艺不对,有点,有点”
“说!”
“有点想王家分家的制式,我们一般刺字,他们通常很少刺字,因为会跟我们主家有相似,为了避嫌。”
猛然间老者睁开眼,双眼中满是阴鹫,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送往朝贤给弟弟王麟,毕竟这孩子是王麟的儿子。
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是王麟最疼爱的子嗣。
“要变天了!”
老者喃喃自语。
一道道命令从老者的书房里面下发下去。
王家的暗子纷纷动了起来,王家分家府邸的一些闲言碎语被传到了主家内。
在另一个郡城内。
一个身着管事服饰的男子风尘仆仆来到酒楼里面,他回来的时间有点晚,反正没什么事情做。
就打算找个酒楼先猫一晚,顺便洗去长途跋涉的尘土。
就在此人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熟年的叫了一壶酒水走了过来。
“这不是吕兄吗?”
吃饭男子一愣,旋即大笑道“好你小子,我刚刚回来你就来了,是来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