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门阀,还要让他们重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而且也不是光靠一个屠光亮就能搞定的。
他有他的任务,而杨乾的作用就是以他为中心,让云通郡埋在那边的暗子从旁协助。
随着计划的出炉,一个个电话的不断响起,一些小贩,卖柴人,送酒这些人开始在王家的府邸,分家,分支不断出现。
没多久的时间,一些暗子拿到纸条,看了之后立马销毁,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王家,府邸,后院。
一个年轻女人正提着一个木桶吃力的朝着后门走去。
王家乃门阀,还是顶尖的那种,家规自然森严无比,哪怕是有三个后门。
她所能去的地方,也无非是三个门里面最小的一个门。
当她来到门口的时候,一阵浓烈的味道,让看守的两个家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立马捂着鼻子。
“臭死了。”
“你个臭婆娘,拿不动就分开拿,每次都是满满一桶,当心溅出来,洒到我们。”
“模样倒是挺俊,身上的味道谁喜欢!!!”
“是啊,臭死了,不过这婆娘运气也不错,天天倒夜香,都没有女仆肯跟她一个房间,倒是让她捡漏了。”
女人无奈,只能讪讪笑了笑,当门口响起铃铛声,两个家奴立马开门。
女人吃力的将木桶给拿出去,外面是一辆比较简陋的粪车,将排泄物装完后,突然,手中一滑。
木桶直接掉在地上,瞬间米田共的味道扑面而来,粪车车夫立马将女人给扶了起来,只见女人脸色一僵又瞬间恢复原样,怒道。
“你这人,会不会倒大粪?把我的木桶都摔坏了,大粪还洒在了外面。”
车夫满脸惊恐,这种木桶自己可赔不起,就差跪了下来。
女人捡起木桶看了看,长长的松了口气“算了算了,你走吧,还好没坏,不然卖了你,也买不起这个木桶。”
车马立马千恩万千,驾车离开了。
看到女子的下摆上沾着点点黄色斑点,两个家奴瞬间一蹦三尺远,跟她保持绝对的距离。
简直太恶心了。
女人有点尴尬,用力搓了搓下摆上的斑点,可惜事与愿违,本来是一点点,现在变成了一片片。
两个家奴的眼神直接变了,从嫌弃变成了惊恐,简直太恶心了。
女人立马拿着木桶点头哈腰的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清洗了一下然后回房。
因为是倒夜香,加上手脚不太灵活,整天身上都臭烘烘的,所以导致没有人想跟她一个房间。
别觉得家奴没有权利选择房间,刚刚买来的家奴确实没有资格。
可有些是家生子,上一代的家奴生养的孩子,他们生在府邸,自然是王家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王家人能有多少,绝对部分都还是家奴来当管事。
几代人一生,家生子自然会靠着上几代人累积的人脉,活的风生水起。
哪怕有时候犯些小错,也因为上代人的任劳任怨被免于处罚。
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作为才来几年的女子,自然没有话语权,被赶到柴房旁边的一个小隔间里面。
其实除了小一些外,一个人居住,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好了。
当她踏进房间的刹那,脸上那讪笑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的严肃与冷漠。
张开手,只见手上已经多了一张小字条。
【小鸡行动,协助】
看完后,将纸条焚烧殆尽。
女子皱了皱眉头,露出一抹思索的表情。
然后用冷水清晰一番后,匆匆朝着附近的一个庭院走去。
天狩司的规矩,没有暴露之前,成员和成员之间,几乎不认识,又是单向联络,一个暗子被拔掉,其余的也不会受到波及。
另一个庭院里面,也有后门,听说最近有一个家奴生病,所以只有一个人看守。
王家也是习惯了,平日每扇后门都有两人看守,但难得有一个人告病,也没有关系。
毕竟,王家乃大族,哪个宵小敢过来?
女子拿着一个篮子朝着市场走去,没一会的时间,就买了一篮子最便宜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再外面逛逛,整个人就像休息中的小娘一般。
如果有人再定睛一看的时候,就会发现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七歪八拐后,来到一处小院里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略带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没一会的功夫,门被打开一条缝,女人左右张望下,闪身进入。
两人来到房间里面,女人早已经没了刚刚的那种掐媚,口气生冷道。
“你就是屠光亮?”
屠光亮一直好奇的打量着女人。
“你是什么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