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大家来给我评评理,这小孩,来我这里买东西,结果说我的东西贵,要还价,还价那也可以,可他这一刀直接砍在老夫的脖子上,只给两成钱财。”
“老夫不愿意,觉得此人不是诚心买卖,拒绝了。”
“可谁曾想,这狼崽子竟然踢翻了我的摊子,还扬言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说,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在旁边的夏国人纷纷对那半大孩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本来觉得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西域人们,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开始对一行人口诛笔伐起来。
大家老远过来,就是想好好做生意,被他这么一搞,岂不是抽了西域人的名声?
“喂,你是哪个部族的?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是啊,如果你觉得想要抢东西,出了关外你再去抢,在城内你这么搞下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这时,几个西域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把抓着孩子的手,怒道。
“好啊,是你小子,刚刚是不是你把我们摊上的首饰给顺走的?”
半大孩子梗子脖子道“放屁,小爷要你们的货?你想什么呢?”
“放屁,刚刚就你们一行人来过,也是你一个人来我摊子上,东西就少了一个,我要搜身。”
听到搜身,孩子急了,立马大喊“速辘轳,帮我!”
速辘轳脸色难看的要死,本来就白的脸色,此时已经铁青,只是最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部族内,好像没什么前途,部族又不是大部族,算上国内,也不是什么大国。
在这种地方不保持低调,竟然还敢主动挑事,果然是被族长给宠坏了。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却不能后退,说道“你们也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们拿的。”
摊主急了“放屁,那是上等的首饰,对了,还有染料”
这时,摊主看到了小孩手上的那一抹蓝色,立马大声说道“哈哈,你们看着小崽子的手上拿过颜料,手都变蓝了。”
小孩立马将手藏了起来,开始催促速辘轳出手。
速辘轳哪敢啊,这可是苔黄郡,真以为互市就是这么简单建立起来的?多少人的脑袋被挂在城外面,他可不想自己的脑袋也挂上去。
只是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看样子,早些回去,等回去后,就回国,不在这种部族里面待着了,晦气。
看到他们想要赖账,摊主眼睛比较尖,有明明晃晃的甲胄朝着这边走来,立马高声呼喊。
“军爷,军爷,这里有小贼!”
副将拨开人群,准备要说什么,佰长在他耳边呢喃了几句。
副将立马说道“什么事?”
摊主用极其蹩脚的中原话将事情全部讲了出来,副将给后面的士兵使了个眼色,瞬间,小孩的一行人直接被扣押,佰长比较机灵,在小孩的身上摸了摸,果然找出来几个东西。
“染料,首饰,还有两颗若羌红枣。”
摊主将东西拿回来后,立马对着士兵们千恩万谢,临了朝着小孩啐了口唾沫,朝着自己的摊子走去。
众士兵将所有人押解到郡守府后,田综从没有感觉有今天这么爽的,让手下都出去后,四五一个天狩司的人走了进来。
“诸位,要麻烦你们了。”
天狩司成员拱拱手“不麻烦,本职而已,君上等了许久,田大人果然没让君上失望。”
“应该的!”
没多久的时间,郡守府就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几个天狩司的人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相互之间还用麻布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田大人,已经审问出来了,他们的部族人口不多,只有三五百号人,藤大人没有死,被抓了起来。”
“好好好!”
田综立马派了上千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目的地而去,速辘轳则是被带了出来,当一个向导。
如果有人朝里面看的话,就会发现有很多人的身上都被细小的刀片划破身体,熊孩子更倒霉,十根手指上血糊糊,光秃秃,赫然没了指甲。
上千匹战马携带着数百骆驼悍然出发。
如此重大的行动也引的很多西域人面面相视。
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或者部族把夏国给惹成这样。
从苔黄变成苔黄郡,易主之后,就从没有这么多士兵集体朝着西域出动的先例。
其实很多人,包括田综和杨乾都以为在西域作战一般都是以骆驼为主。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误区,西域诸国哪怕打起来,一般用的骑兵。
当然有些国家也有骆驼骑兵。
实际上,骆驼作战远不如马,首先骆驼胆小,死几头后其余再不敢面向明晃晃刀枪发起冲锋,且见到红色就受惊。
其次,作为战斗载体必须平稳,骆驼非常颠,小跑都让人受不了,暴走时剧烈摇摆,能把人的心脏病给颠出来,还有骑手被扔下来。
这样的载体如何战斗?箭射出去根本不知道飞哪了,刀挥出去弄不好砍伤自己。
因此,骆驼只是机动载体与运输动物,真正战斗时,阿拉伯骆驼兵往往跳下驼背战斗,骆驼最大作用是运载投石机或弩炮。
当然一些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就只有骆驼才能进行作战,比如流沙较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