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文信君,虽是封君,可职位与实力跟武安君比,就好似,米粒之珠与皓月争辉。
所以,目前为止,能成为武安君心腹的,就那么寥寥数十人,而在这数十人中,又分第一梯队,第二梯队,第三梯队。
冉敬是属于那种,心腹中的心腹,肚子中的蛔虫。
谁不羡慕?
“看看,君上给冉将军举办婚礼,这可是莫大光荣。”
“谁说不是呢。”
有好事之人,扭头看向旁边的荆淮,好笑道。
“你看看,冉将军,君上亲自做媒,你好歹也是他的手下,记得你成亲的时候,君上也没这么隆重呐。”
荆淮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嘴角扬起一阵冷笑“我说,邢大人是吃酒吃多了吧。”
“我家可是半商贾半地主,按照夏国律法,我是万万从不了军的,可现在呢?我大小也是个将军,而且君上也未曾怠慢我,邢大人,这种倒人嫌隙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讲了。”
邢大人面色一僵,讪讪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荆淮是高傲,也曾经在打仗的时候,犯过一些错误,但他知道,君上已经容忍自己很多次了,也给了自己很多次机会。
因为,每次的惩罚,几乎都在营帐内,就算被臭骂一顿,也是在营帐里面被骂。
到了外面,几乎没有士兵知道,如此一来,面皮不受损,他只是平时不怎么说话,看着有些阴鹫而已。
可就算自己桀桀桀桀的笑,也不代表自己会背叛君上,毕竟这个年头,能像君上这样庇护手下的上官,已经不多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君上可从来没有对自己人下过手。
光是这一点,就能让荆淮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邢大人,是别的郡御史,虽说是御史,但现在的直属上司是武安君,人不坏,只不过嘴巴有些碎。
在郡级的官员中,这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而且传闻,这家伙被君上派人打过一顿,就因为上书的公文,长篇大论,看的君上眼睛都酸了。
还是因为这个事情,官员中的汇报公文,立马被优化了不少,撇除许许多多的春秋笔法与华丽辞藻,只谈实事。
这件事,让很多官员们也立马改变了作风。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是人性,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在身后的毋高朗笑眯眯的拍了下邢大人的肩。
“我说,你上次是不是被打了还不长记性,现在竟然去挑拨荆淮,他可是君上手中的剑,帮君上斩杀不少敌人。”
“记得,有一次荆淮的阿爹生病,需要珍贵药材,君上可是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要知道那药材,就算君上的库存,也就只有一株,当时气的葛大夫都要把荆淮给撕了。”
邢大人脸色一僵,扭头讪笑“其实我觉得,我话挺少的,毋将军,切莫说笑,再说,荆将军的忠心,谁人不知道。”
“哼!”
荆淮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云通郡,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区分,但所有官员都知道,军政分离是前提,也就是说,两帮人完全不相统属,也就没了什么关系。
说话就自然了一些,也不用卖谁的面子之类的事情。
“可惜贾国豪不在,不然就更加热闹了。”
旁边的古伟其立马打圆场,生怕几人因为喝酒打起来,毋高朗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他是草原出身,虽然承认自己是中原人,可毕竟在那种苦寒之地生活长大,一言不合拔刀杀人,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荆淮撇嘴“贾国豪那厮运气不错,长的挺猥琐,但现在做为镇守边境的大将,是我们这一期混得最好的。”
“有得有失吧,那边苦寒的很,高句丽以前可没怎么好好维护边境,北方的敌人来了,就打一场,丝毫没有任何应对方法。”
“是啊,老贾现在过的可苦了,到时候能留下来也麻烦,不能留下来也麻烦,不过具体得看他自己了!”
辽东的每个郡,自然郡守最大,可惜以云通的体系,郡守失去了最大依靠,没有了对郡尉的统筹。
郡尉统帅郡兵,归属军队,也就是贾国豪目前是辽东最有权势的实权将领。
大家三五成群的吃吃喝喝,聊聊天,在这些官员和将领不知道的时候,一些下人开始给他们上菜,斟酒。
只是,很多下人有些奇怪,因为一些来帮忙的人,他们都不认识。
在隐秘的地方,一份份密函非常被统计出来,制作成册。
一个拿着块煎饼的天狩司成员嘿嘿一笑“这县尉竟然这么敢说,哈哈哈,笑死我了。”
“切,这有什么,你看看,这个御史,他的嘴可碎了。”
“哈哈哈,等着吧,这次宴会结束,至少得有十来人要被打,君上的处置方法倒是奇特的很,肉刑一用,这些官员肯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