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是大头,还有很多小头,杨乾都没算了。
比如一些小吏,根本没编制的人员的薪资待遇问题。
其实这些人让他们好好的很简单。
一个岗位十个人抢,只要到了里面,待遇不说多少高,但比寻常人那自然要高上许多。
比如一些小吏。
以前只是不入流的职位,连官都算不上。
可现在呢?一旦入职,吃喝全包不说,逢年过节还能收到粮食,布匹之类的,跟官员们差不多,就是数量上差距大了些。
如此一来,谁敢拿着自己的职位乱来,一旦被除名,那真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杨乾仔细算过一笔账,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一次性投入的,未来只需要每几年修缮一下,平时巡个路就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君上的钱,自然是为了百姓着想,可谓是最好的封君。”
杨乾撇撇嘴。
“省省吧,现在这年头,几个人想着百姓?佃农?也就是一些正常的,乡绅,地主在意他们的死活,高高在上的那群人,有些脑子不好使的,还觉得人家是牛马。”
“殊不知,没了这些牛马,他们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冉敬脸色渐渐有些敬佩起来。
“君上的策略还是那么犀利,佃农等百姓能吃饱饭,有了家业,家人,羁绊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叛的可能性。”
杨乾点点头。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至于别的,也无非是我那可怜的一点点善心,毕竟都是中原人,对待同族好一些也无可厚非。”
冉敬微微有些诧异。
到了武安君这个位置上的人,哪个不是心如铁石之辈,哪个不是狠人?良善之人想坐在这种位置上,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杨乾拿出几捆艳色的布料在冉敬身上比划几下。
“不如成亲的时候穿这个吧。”
冉敬拿起丝绸比划了几下,觉得颜色不错,非常艳丽,而嚣煜和穆清直接皱起了眉头。
“公子,冉将军,成亲时候的衣服可不是这样的,如果是百姓也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丝绸,但冉将军现在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放在朝中,最次也是个士大夫,真穿成这样,是会被别人笑死的。”
杨乾笑道“上次参加了一个乡绅娶继室的婚宴,是大红色的衣服对吧,挺土的。”
嚣煜纳闷道。
“公子,一个乡绅怎可跟冉将军相提并论,作为岁俸不低的将军,自然不能光用红色。”
“乾为天,其色玄;坤为地,其色黄;火色赤,赤与黄合,即是纁色。”
“简单来说,就是黑色为主,红色为辅,女子的以上可以让红色多一些。”
杨乾的嘴角狠狠一抽。
“作孽了,成亲的东西太单调了吧,那别的东西呢?”
“公子,按照礼制是应该如此的。”
嚣煜看了眼周脂玉,无奈道。
“你的情况更加要紧,以冉将军的身份,要你两个滕妻无伤大雅,这次你嫁给他,连个滕妻都不带,这挺失礼的。”
周脂玉面带愧疚,虽然不清楚成亲的具体事宜,但一些关键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比如大王,卿大夫,大夫娶妻几乎都会有滕妻,无非是数量的问题,士的话,几乎不会有,因为有些士,日子过的还是比较窘迫,未必有一些商贾过的好。
除了媵妾和媵臣之外,贵族还会准备媵器作为嫁妆,其中以青铜器最为常见,现在的媵器包括鼎、簋、盘、壶、钟等等。
在其上还会写上“铸侯求作季姜媵钟,其子子孙孙永享用之”、“陈侯作王妫媵簋,其万年用宝用”等表明婚姻对象及祝福的话语。
贵族之间的婚姻往往承担着政治任务,因此为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不仅可以显示出家族的实力,更可以用媵器作为婚姻的证物,加强这段婚姻的影响力,并让女儿在夫家受到重视。
虽然有政治联姻的目的,但作为父母总不希望女儿在男方家里受委屈。
普通的贵族也就算了,如果像大王嫁女,那就是嫁公主,不光有滕妻,还得有滕臣,也就是陪嫁的男人,说白了,就是陪过去的男性家奴。
随着嚣煜的诉说,杨乾的已经捂住了脑袋。
冉敬整个人都耷拉下来,周脂玉却兴奋的拿着本子好似在记着什么,不时还点点头,显然将这份婚事放在心中。
看着周脂玉那么认真的样子,杨乾一把搂住冉敬,在他耳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