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飞廉大声说道,直接将中年人朝着女人甩了过去。
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看到两人立马起身,摆着戒备的姿势,飞廉立马出声制止,皱眉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寻常渔民可没有如此身手~~~!”
中年人冷笑一声,反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寻常路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
两帮人就这么相互对峙起来,突然,床榻上的孩童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阿母?怎么啦?”
女人脸色一暗,坐到床上轻轻揉着孩子的脑袋。
“乖,没事的!!!”
她的双眼充满着悲伤,虽然夫妻两个武艺不凡,可在那魁梧大汉的手中竟然才十几招就被压制。
刚刚还只是试探,加上那魁梧大汉没有想到,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要真的以命相搏,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一家三口的忌日。
想到此处,女子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浑身颤抖个不停。
中年人看到妻女如此,不由悲从中来,对着飞廉怒喝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是否有过得罪,能否放过我的妻女!”
到了此时,飞廉才打量起此人,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还没看清楚,只见中年人双鬓斑白,却留着一头短发,手臂上到处纹满了图案。
飞廉呆了呆,不可置信的朝着中年人问道“你,你们是越国后裔?”
中年人惨然一笑“没错,很少有人说我们是越国后裔了,一般别人都称呼我们为越国余孽。”
飞廉放开了按在宿铁刀上的手,摇头尴尬笑道。
“其实,我们不是敌人。”
“三更半夜闯入我家,还要置我们一家于死地,还不是敌人?”
飞廉立马摇摆双手,扭头让张邵解释一下。
张邵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他知道飞廉武艺很好,可从来没见过啊。
如今才终于大开眼界。
他试探问道“真要说啊?”
飞廉默然的点点头,说道“我们云通郡对越人没有过多仇视,还有越国贵胄在我云通境内,担任要职。”
张邵点点头,立马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明白,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飞廉立马就会将整个渔村宰杀殆尽,所以也不会有泄密的风险。
良久之后,中年人和女子都坐在蒲团上,案几上放着几个破损的陶碗,倒着清水。
“原来你们是夏国的使节团!”
中年人摩擦着下巴,显然完全没想到。
“没错,我们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希望跟你们渔村买下所有渔船。”
中年人嗤笑道“买了渔船又怎么样?罗刹江可不通北方。”
飞廉思考再三后,试探道“我的主上是武安君,他让我在举步维艰或是陷入僵局的时候,去往会稽郡。”
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陷入了沉思中。
以前哪有什么会稽郡,越国在的时候只是叫会稽而已,现在兴国也开始变法图强,可惜变法的事情,朝令夕改,无非是样子货而已。
“你刚刚,为什么说跟我们越国人有旧?”
飞廉笑道“名满天下的曹无双,曹先生乃君上的师傅,所以君上对待越国人,特别照顾。”
“就拿海潮郡来说,在它下辖处就有好几个越国人组成的渔村,按照当地记载,应该是以前越国灭国之时,从海上逃遁而来。”
中年人一愣,瞬间脸色露出狂喜之色。
“女,女公子在云通?”
飞廉满脸问号“
女公子?”
中年人点点头“曹先生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很少有人知道,曹先生乃我越国公主。”
飞廉点点头“这我们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们对于越人没有敌视。”
中年人看着飞廉,思索道“如果你们能走,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走?”
飞廉大惊“这,这不是合适吧,毕竟我只是按照君上的命令形式,我们也不知道君上是如何给我们安排退路的。”
“而且,你们长居于罗刹江边,想来也衣食无忧,何必趟这趟浑水?”
中年人那粗糙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双眼中透射出彻骨的寒意。